色充满疑惑,好像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也直接出声质问了他。 这丫头是不知道他混名吗?怎么说他也是京中三霸之一,偏就这丫头死活不怕他! 季琅从那个角度看下去,姜幸仿佛只剩下个小脑袋,小脸还圆鼓鼓的,像炸毛的河豚。 他没想到什么是于理不合,就是想过来看看她,可是那“瓜田李下”四个字一从姜元娘口中说出,他心里就像藏着一团火,一下就烧到了最旺。 的确,要是让人发现他跟姜元娘不清不楚,别说世人的看法,景二那小子估计会提刀来看他。 但他不是怕景彦的刀。 季琅觉得,如姜元娘所期望的这样,或许就是最好,虽然还是心中不快,他还是转身跳下了大树。 骑着马在城中狂奔,给他烂透的名声又记下了丰功伟绩的一笔,最后冷静下来,季琅竟然觉得玩了十九年的安阳城好无聊,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季琅是在从赌场里出来后,第三次去姜府门前晃悠时看到景彦的。 眼下正是宴客的时候,按理来说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季琅牵着马,一边抬手跟景彦打招呼:“好巧,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景大哥好久不见,嫂嫂好。” 一下和三个人问了好,就是一个都没搭理他,季琅也不尴尬,过去拍了拍季琅的肩膀:“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景彦这才回过神来,他惊地猛抬头,看到季琅,先是惊咦:“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路个过,”季琅云淡风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了,姜府发生什么事了?这会没散席呢吧。” 景彦皱着眉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国公夫人,烦躁地拧眉回道:“我也不清楚,娘突然就生气了,还拉着我跟爹走,恨不得还拉着妹妹走,说以后都不想和姜府扯上关系。” “什么?”季琅脸色一变,心中突然出现一抹不好的预感,“那亲事呢?” 那边国公夫人已经快要上马车了,闻言扭头看过来,声色俱厉:“别谈什么亲事了,彦儿,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母亲都依你,唯有姜家这个不行!而且我看,他们也未必想让女儿嫁过来!” “娘!”景彦想要说话,国公夫人直接钻进了车里,魏国公也只好跟进去,给景彦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马车调转离开了。来之前,是景彦陪着国公夫人一起来的,魏国公则是下了早朝直接过来,现在两人一走,景彦就剩两只脚,他哪追的上马车。 季琅看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打算,拍了拍景彦肩膀,他指着自己的宝马:“你骑这个,赶紧回去问问到底咋回事,我早就说让你别冲动,现在你娘后悔了,我看明天姜元娘被悔婚的消息连破庙的乞丐都得知道。” 景彦着急上马,也没工夫跟他掰扯,煮熟的媳妇都要跑了,他比谁都着急,驾着马飞驰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季琅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看国公夫人那态度,这门亲事是彻底告吹了,别看魏国公人高马大的,这种事却都是他夫人做主,景彦不知道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好不容易才说通她来提亲,这种事有一没二,下一次很难说通了。 可是亲事吹了,姜元娘怎么办? 季琅放心不下,又回到那棵大古树上,偷偷潜进了姜府,然而锦绣阁没人,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屋子,都没看到姜元娘。 他最终是在前院的一个议事厅找到她的。 姜府防卫疏漏,可好歹也是个三品尚书府,季琅仗着身手好,躲到了耳房里,就再也没办法进行下一动作了。 议事厅整场审问,他听得完完整整,谁说了什么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明白,这丫头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一家人! 第一次遇见她,她性命差点丢掉,安灵寺遇见她,她名声差点尽毁,而这一次,姜府里有人,是要将她整个人生葬送了。 姜幸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都被他撞上了,好像只要她袖手旁观,那个丫头怕是活不到明年吧? 季琅承认,当他看到姜幸生无可恋地摔碎茶杯的时候,当他知道姜幸接下来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心里某处没由来地一痛,痛到他无法呼吸。 他几乎是狼狈地从藏身之地跑了过去,握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