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年来叫他们成长的土地。 这是他们能为身上这身绿色军装,做的最后奉献。 要离开教会他们长大的第二故乡,要离开这些曾经和他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曾经和他们一起在饭桌上吹胡子瞪眼抢菜吃的人,那些在面对困难,坚实地为我们顶住后背的人。 有许多的话想说,有许多的泪想流,军营留给了老兵一份铭心的记忆,军旅让老兵的人生更加完美。 他们无怨,他们曾经是一个兵;他们无悔,他们用青春谱写他们的军旅生活。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 这是笼罩在离别场面的歌声,也是离别场面的真实写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退伍老兵欢送仪式上。 这群战场上流血也不曾流泪的铁血男儿,却在即将离开军营这一刻,个个眼眶发热。 雪花轻轻飞,驼铃声声碎。 当驼铃的歌声被奏响。 蓄藏在眼里的泪水,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样,翻滚而出。 几百号三年到十六年不等的老兵服役期满,宣布卸下军人标识,正式退出现役部队。 依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拆卸标识了,敬完礼,有着五年兵龄、当了三年班长的徐志成头一沉,倚靠在副参谋长的肩膀上。 这一靠,是无力的、彻底的。这五年,他是坚强的,训练骨折也没依靠过谁,希拖着红肿的脚,都能坚持跑完五公里并及格。 这一靠,也是离别的礼仪。 拆卸标识,佩戴退伍红花。 16年兵龄的老兵,标准的坐着,面无表情,仰面朝天。 这样的冷漠,是他军旅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仰面朝天,是不想泪决堤。 方绍为参谋长在前拆领花、欧阳纤芊在后卸军衔,他两手空着,看着天,任由他们摆弄;平时,他连遇到新兵洗碗都帮忙递洗洁精,但是他这次没有帮两位老兵的忙;这样的冷漠,是他军旅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或许,是他真的是无力了,仰面朝天,能抑制住翻滚的泪水,已是使出了情感和全身的洪荒之力了。 他多想让这军衔和领花,多挂一会、再多一会,想让时间再慢一点,慢一点,是一点。 可惜时间从来不会为谁而停留。 再不舍,也没办法多留住属于过去的一分荣耀。 该来的终究要来。 敬礼,这是最后一次。第五年兵张一凡作为退伍老兵代表,起立,向前踢了一步,双手抱拳径直跑向发言席,挺直腰板发言,五年的军旅留给他最大的印象是:这是训练最苦、任务最重、危险最高,也是最激情的部队,如果还能入伍,他还会选择这里! 寄语完毕,他后退一步,向战友们行了一个军礼,长达五秒的军礼,直到泪花溢了花来,他赶紧放下,双手抱拳跑步回到座位。 还是这么坐着,挺直腰板,双手贴放在膝盖上,这群老兵依然如身后的新兵那样严谨。不一样的是,他们比新兵更标准,更自然,因为他们有的坐了三年、五年,有的坐了八年、十二年甚至十六年了,他们已成习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