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下流能算真男人吗?!这洞爷就叫它‘小洞’洞!” “……” “你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爷的文采吗?!” “好吧……好歹比清商起的名字正常多了。” “是吧!你听他起的那叫啥鬼名字!欧阳洞,西门洞,刘洞,董洞,还他娘的有个少数民族的名儿叫完颜洞!给洞起个人的姓儿是正人君子该干的事吗?!” “……您这位邪道皇子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好吗。” “那这么着吧,咱哥儿仨猜拳,谁赢了这洞就用谁起的名儿,敢不敢?!敢不敢?!” “……猜个拳而已为什么要摆出用刀互捅腰子的气势……” 燕子恪微微翘了翘唇角,仰了脸去看洞口上方内侧的石壁,见三枚歪歪扭扭的字一如数年之前刚被刻下时的样子,在火光里时明时昧。 “小洞洞,”燕七循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这三个字,“谁刻在这儿的呀,这么萌的字体。” 那是玄昊坐在流徵的肩上摇摇晃晃刻下的,玄昊输掉了猜拳,却锲而不舍地要把自己起的名字刻在洞内。 而真正的洞名都写在洞外,这么些年过去,已经被山藤掩盖了住。 真是字如人生。 …… “那么接下来该你做向导啦。”燕七站在晨光里,望向东边金雾弥漫的群山。 “呵呵,这边走吧。”燕子恪手里拿了根长且直的树枝子做登山杖,带着燕七往东去。 “你们的三友小团伙很厉害啊,寻常人进到这样的山深处是会迷山的,你们居然还能探索到一条神奇的路。”燕七夸他。 “误打误撞罢了,”燕子恪呵呵地笑,“亏得运气好。” “娘的,什么鬼运气!迷山了!”世子爷贾城忿忿地一脚踹折一棵只有胳膊粗的小树。 “莫急莫急,越急越找不到出路。”尤华忙笑着安抚,“不若我们往回走,这一路我们也做了不少标记,只要找到一处此前做过标记的地方,我们就可以重回正途了,不知秦驸马和穆大人之意呢?” 穆承宣抱着怀似笑非笑:“世子爷不是一力要求我们跟着那鹰飞去的方向追么?如今追到一半鹰不见了,这就要往回走,若走着走着鹰又出现了,还追不追?追来追去越绕越迷,无端的体力消耗算谁的?” “你可以不追!”贾城一肚子火,“原地歇着等大摩的人自投罗网才好!” “大摩人会不会自投罗网我不知道,但我确信若再这么追着鹰跑下去,我们一定会投入大摩人的罗网。”穆承宣冷笑。 “怎么,难不成穆大人害怕与大摩人正面较量?”贾城讥讽道。 “死在敌人的手下并不可怕,”穆承宣淡淡笑着盯向贾城,“可怕的是死在蠢如猪的队友手下。” “你说谁——”贾城气冲顶门便要扑上来,被尤华一把抱了住,好说歹说给劝了下来。 穆承宣却不理他,只看向一直倚着树立在那里含笑旁观的秦执珏,道:“不知秦驸马有什么好主意可解眼下困境?” “那鹰若当真是大摩人所养,显见是想以此来消耗我们的体力,”秦执珏微笑,“史上也曾有过以鹰做军事探子的例子,我虽不了解鹰的智慧能到怎样的地步,但我想它至少可以把我们这些人所在的方向传达给它的主人。我之拙见,起码不能让大摩人掌控到我们的行踪,化明为暗,反引对方出动。” “怎么反引?”贾城问。 “这鹰飞得再高、看得再准,也只能追踪一个人,现在是我们在追它,如果我们放之不理,反其道而行,它会不会反过来追我们呢?”秦执珏道。 “届时我们分散而行,它便也只能盯住其中一个人,待这个人将鹰引得远了,其他人再重新聚集起来,暗中跟随,说不定可以遇到大摩的人。”穆承宣略略点头。 “所以我们最好希望这只鹰聪明到可以把我们有人落单的情况传达给大摩的人,”秦执珏微笑,“如此,大摩人也许会蠢蠢欲动,改变以守代攻的策略,冒出来想要杀掉我们的人。” “可以,我同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