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是志得意满,言语间难免有些傲气。 “照理说,身为帅担当之人理应为全队统帅,但是燕大人是文官,只怕没有带兵作战的经验……”另一名兵担当薛恭阴阳怪气地笑着看了眼一直立在那里未发一言的燕子恪,他的舅舅因吸食毒品被燕子恪扔去了“戒毒所”,没过一个月便死在了里面,虽说他舅舅也是自作自受,但他对燕子恪却总也过不了这个心坎。 “若说用兵的经验,这里好几位都是我朝功勋盖人的战将,更有陈老在此,我们这些小辈岂敢造次。”兵担当李瞰憨乎乎地一指另一名相担当陈靖,陈靖是位五十来岁的老将,人老心不老,一直有着一颗特别爱国的热切的心,这一次和大摩之战,老将爱国心起,又是恨又是怒,几次三番请旨要求参加,皇上嫌他岁数大,拒了好几次,结果这位索性睡在宫门外,不给参加就不回家,皇上拿他没办法,只得允他进入百人名单,然后就被大摩人给挑选了出来——谁也不是傻子,这种翻山越岭的战场对老将的体力是个严峻的考验,有老人可挑谁去挑精力体力都充沛的年轻人? 现在队中有了这员老将,形势就有点尴尬了,虽然老将有经验有资历,但……经验太旧了,有点跟不上时代,再论战绩,打过不少胜仗,但也输过好几次,远不及燕子忱的得胜率,可目前队中数他年纪最长,依照敬老尊老的光荣传统,全队理应以他为首…… “大人”们围在那里说话,燕七元昶和武珽三个则立在稍远些的地方旁观,听得武珽不无嘲讽地笑了一声,道:“大摩之所以提出要从一百人中挑选参赛者的这一方法,怕是已将此种情形预料到了吧。” “大摩有备而来,他们的一百人只怕早就已经磨合成型,无论挑出了谁都可以迅速地结成一个有组织有分工的牢固团体,”元昶亦是微微蹙眉,“而我们则不行,所有人员来自不同领域,彼此之间又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心和力很难拧到一起去,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大摩人想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武珽接道,“让我们各自行事,然后再一一击破。” “真狡猾啊。”燕七道。 “真狡猾啊。”又一个声音道。 “艾玛你谁啊。”燕七转头。 身后冒出个人来,把缠住半张脸和脖子用以御寒的围巾解开,露出一张略为熟悉的面孔:“我啊,美人炮。好久不见,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到我们紫阳队来啊。” 燕七想起这位了,紫阳队的队长卢鼎。 这位参加海选的时候就蒙着半张脸玩儿深沉,以至于燕七和武珽一直都没发现他。 “他是谁?”元昶拿肘一拐燕七,以及“美人炮”又是什么鬼?!这小破胖子怎么到处拈花惹草的?! “曾和咱们武队啪啪啪大战三百回合难分上下的紫阳队队长卢鼎。”燕七介绍。 “卢兄怎么看?”武珽也不客套,单刀直入地问卢鼎。 “明摆着谁也不服谁,”卢鼎道,“照我看,与其强行捏在一起,倒不如分头行事各自为战。” “事实上我在想,大摩为何要把赛场定在这里,”武珽双臂抱怀,上上下下看了看这片山林,“不管是大摩人还是他们‘借’来的大洪国的高手,对山林的了解远比我们多,大洪也是以山林地貌为主的国家,因而他们更熟悉在山林中作战。山林这种地方,不但便于隐藏身形,还便于设置陷阱机关,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打的主意。”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各自为战,遇到了大摩人的机关,恐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卢鼎点头,“这么说来,大摩人的战术也很可能是分头行事,在我们可能途经的路段设置下铺天盖地的陷阱。” “且,我们想的到的,大摩人也一定想的到——带着将担当行事是种拖累,说不定大摩会顺势以他们的将为诱饵,主动放出风声,并在附近设置下陷阱。”元昶亦道。 “你们说的对。”燕七道。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不能拆伙单干了?”卢鼎用下巴指指那伙还在商谈中的大人。 “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在这里用午饭了。”燕七看看天,一整个上午已经过到了尾声。 刚从背包里掏出个窝头,就见大人们已是初步商讨完毕,陈靖老爷子招手把几个年轻人叫过去,道:“现在便按我的法子来看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