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在旁边搭话:“用得了那么久吗?暗道都给发现了,这还不直接长驱直入连锅端啊?” ……这二位到底是不是人亲哥亲闺女啊?! 留下一队兵士把守永乐塔,其余人等在燕子恪的带领下准备撤离,走了两步燕子恪忽地想起什么来,转头看着那位还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将功折罪的鸡鸣狗盗人士,和他道:“你可想好了去处?” 那人茫然地摇摇头:“我无处可去……家人早就死光了,没房没田没有手艺,我……” “哦,那就暂先跟了我吧。”燕子恪撂下这句就转头带着一帮人走了,剩下这位一脸懵比像张静态表情图片一般呆在原地,一时有人上来问他:“跟着我们大人管吃管住管发饷,没老婆的话还管给你找老婆,生不出娃来将来还能管养老,唯一条件是要入奴籍、听从差遣,怎么样,跟不跟?不跟也没关系啊,不强迫人,你随时可以转头就……” “——跟跟跟!入入入!”妈的这位是谁啊!听说是朝廷派来的从二品巡抚大人啊!宰相门子还三品官儿呢,管什么奴籍不奴籍,有吃有穿有老婆睡就是王道啊!混好了说不定还能被带出去冲着那些低品级的小官儿们抖威风哪!这不比当个一辈子脸朝大地腚朝天的苦哈哈的农民要强得多啊?!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往布政司衙门走,燕子恪是骑着马带着兵来的,回去的时候倒是不急,只徒步同燕七走在最前面,此刻街上行人已渐稀,两旁行道树上的灯笼却还亮成一片,穿着便装的巡抚大人就这么走在大街的正中央,向着旁边微倾着肩,听身畔的人同他说话。 “前两日才到风屠城啊?”燕七偏头看着他,“那一直都是谁在打理着城中政务的呀?” “一些措施是在雷豫离京前便与他安排好了的,”燕子恪呵呵笑,“拿下风屠城中军政主控权是必要做到之事,拿下之后要怎样行事自是要事先考虑周全、安排妥当,雷豫不过依此行事,只要城中不出突发状况,应也能够应付,何况他来时押粮军中便带着几个有治理经验的官吏,撑上个把月还是能够的。”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燕七夸他。 “呵呵,是皇上圣明。”燕子恪表示谦虚。 “祖父祖母他们可都还好?”燕七问。 “都好。” “家里有添新丁吗?” “老马喜得一子。” “……还给它娶了房妻室啊?” “嗯,夫妻甚为恩爱。” “马生圆满了。” 伯侄俩一边进行着诡异的话题一边就走到了十字路口处,燕七问她大伯:“你在哪里落脚啊?要不要挪去落日巷?” 走在后头的五枝心道主子要是也住进落日巷的燕宅去就只有睡地窖了,光你们二房一家子住那儿就已经够挤的了好吗。 “布政司衙门后面有官邸。”燕子恪停了脚,望在燕七脸上。 “那我们明儿去看你,”燕七道,“明儿你忙不忙?” “不忙。”燕子恪呵呵地笑。 “那快回去歇着吧,带四枝来了吗?”燕七问。 “带了。” “让他做好吃的给你补一补啊。” “好,明儿你们过来吃饭。” 伯侄俩说好了就挥手暂别,看着两拨人分别走向两个方向,五枝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我要跟着哪边走啊?! 最终五枝还是跟着燕七他们回了燕宅,燕七把燕子恪也到了塞北的事向家里的几位做了汇报,因着时候不早也未多谈,才刚从上房出来,就见有人传话说宅外有位姓元的公子请见,出得门来见那位在月亮地儿里站着,看着她完好无损地出来,脸上的神情才松弛了几分,却又挺细心地发现她换了衣衫,不由几步上来瞪住:“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回来后又出门了?是不是去找那些死士了?!” “你猜怎么着,遇到我大伯了,把那帮死士一个不落地解决掉了呢。”燕七道。 元昶用力瞪她两眼,知道这货在故意转移重点,也懒得揭穿她,哼了一声,道:“他到这儿来做什么?难不成我姐夫把他下放到塞北来做官了?” “我还没有细问,”燕七道,“多谢你帮忙通知我爹,辛苦了。” “你这是在跟我客气吗?”元昶眯起眼。 “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时候不早,我要睡了,你走吧。”燕七道。 “……”元昶提起一只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