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完结。”乔乐梓道。虽已揪出了凶手,可还没有正式记录口供并由案犯和证人等画押归档,自然不能算是彻底结案。 “既未结案,自当以公事为重,理应速回衙内,开堂问审,还受害人以公道,惩凶顽、播正气,代天子明公理、正法规、塑天颜、扬天威——拖沓怠慢、因私废公便是损天威犯天颜之举,一切妄图以私事凌驾于公事之上者,皆应以防碍执法与辱犯天威双罪合并论处——乔大人,本官手下可借予你秉公执法。——一枝。” 燕子恪话音方落,一枝已是躬身立在了身旁,乔乐梓亦不怠慢,紧接着便向着陆经纬一指:“防碍执法者,拿下!” “你们——”陆经纬才刚怒喝出两个字,已是被一枝反剪了双臂并且一指点在身上说不出话来。 “先带去府衙看押,待本府就此案与此间涉案人员及其家眷交待清楚后便回衙审理。”乔乐梓一本正经地吩咐一枝,心里头却在啧啧生叹:陆经纬你这糊涂蛋,惹谁不好你惹燕子恪?!惹谁不好你惹他侄女!瞧见了吗?三言两语就能给你整牢里去,冠冕堂皇一番话让你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有理有据干脆利落,你冲他侄女吼一句他就能让你在牢里蹲三天! “送”走了陆经纬,乔乐梓这才回过身来重新看向那可怜的陆家姑娘,见她垂着眉眼一言不发,有心立刻走开让她眼不见心不烦,可又觉得必须得上前同她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过意不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没心没肺地带着人家姑娘送的香囊来赴宴,今日这事就不会发生。辟邪的香囊过了五月原就该撤掉的,他却懒省事地一直想不起换下,虽说光明正大地相互馈赠在现今开放的世风下并无什么不妥,可终究还是架不住那居心叵测之人硬是借题发挥把你往污水里摁。 “咳……”乔乐梓走上前来,很有几分惭愧。 燕七为免这两人都尴尬,就走开到了一边去,同她大伯在旁说话。 “你怎么过来啦?” “遇见了武家丫头,看她一脸上火的样子就叫住问了问。” “陆经纬会怎么处置?” “蹲一夜牢吧,少不少?” “我担心他回去把气撒在小藕头上。” “他是为的什么要打那孩子?” “应该是听了庶女的谗言。” “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陆经纬对那个庶女和她的生母许姨娘很是偏听偏信,估计小藕解释他也不会信。” “喔,陆经纬经常打那孩子?” “小藕没有说起过,但是母女两个过得并不顺遂。” “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 “让你费心了。” “呵呵。” 正说着,乔乐梓已经返身走了回来,也不知同陆藕都说了些什么,那只香囊也没有再往腰上挂,燕子恪便同他先行往前头去了。 燕七走到陆藕旁边,见她脸色如常,只一边的脸蛋儿还肿着,不宜再到人多的地方去,便和她道:“找个地方上上妆遮掩一下吧,我去找人借水粉。” “不用,”陆藕笑了笑,“我这就回外头马车上去,反正今日客多,少我一个不会有人察觉。” “你放宽心,不会有事。”燕七道。 陆藕笑着:“是你该放宽心,我不会有事,身正不怕影歪,不是吗?” “啊,被你安慰到了。”燕七把手放在心口。 陆藕笑着摇了摇头:“你去找阿玥吧,别让她再把武伯父掺和进来,告诉她我没事,若是不放心就去外头马车上找我。” “我回来了!”武玥恰巧从那边跑了过来,脸上怒意未消,“我爹又喝多了——咦?他们呢?小七,你大伯来过了吗?” “来过了,把人都带走了。” 武玥扑上来看陆藕脸上的伤,一看之下愈发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哪有当爹的打女儿这样的事!而且还——” “你行啦,我刚被小藕安抚住,你又来,”燕七道,“先把小藕送到马车上去吧。” 武玥忿忿地住了嘴,两个人陪着陆藕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