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得了第二。” “不错啊,你才刚入学就能得第四。”燕七道。 拿着手中的凭条,燕七去裁判处接受检查,结果一数,少一张。 “少了落英街的那一张,”裁判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燕七,“是不是抄近路了?” “我跑错了路线,”燕七如实作答,“从桃浅街穿过去的。” 裁判不由睁大了眼:桃浅街是干嘛的暂且放到一边——这小胖子是不是傻?人都是想法子抄近路,她怎么反而绕远路啊?!那桃浅街比落英街至少远出一里地去呢!……不过就算这样还能在女子组里第五个到达,速度还真不慢。可惜啊,少一张凭条,跑得再快这成绩也不能算,苦逼的小胖子,十一里地,白跑了。 白跑就白跑了吧,权当减肥了。燕七倒是看得开,和武玥一起往本班所在的观众席上走。 走到场边时遇上了抱着胳膊立在那里的武长戈,淡淡扫了燕七一眼,道:“希望你没忘了我的话,腿上的沙袋除吃饭睡觉沐浴,平时一律不许摘。” “说好的彼此信任呢?”燕七往上拽了拽裤腿,露出沙袋一角。 武长戈不再理会她,燕七继续往观众席上走,没注意到武玥还目瞪口呆地石化在原地。 长跑项目完毕后,本届全书院竞技大会也就几近结束了,最后是颁发各项目获得前三名的奖项,并且还会奖励学分,头魁每人奖一匣上好的松烟墨,第二名每人一刀精制玉版宣,第三名每人两支湖笔。 最后宣布的是集体成绩,本班所有参加比赛的学生所获得的名次换算成分数相加,总成绩位列年级第一的班级也有奖励可拿。据说每年的集体奖励都有不同,去年是综武大赛的决赛“门票”,今年么——“葱茏山三日游!”获得绣院一年级集体成绩头名的梅花班的女孩子们一下子乐翻了。 别说是她们这样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了,就是她们的学兄学姐们平日也鲜少有机会能够去到京都以外较远的地方游玩并宿夜,对于这样的一个时代,旅游算得是除宴饮聚会之外最让人期待和喜爱的一种娱乐项目,好奇心和新鲜感,永远是人类不分年龄而具有的共同特性。 梅花班以及各年级获得头名的班级接收到来自其他班的同窗们投射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其中就有燕五姑娘的那两道,恨恨地盯在燕七的胖脸蛋子上。 “家里从来就没有给她请过射箭先生,她的箭法究竟跟谁学的?长得那么胖,怎么可能跑得下来十里地?听说她还被允许加入了综武社——这怎么可能!我不信!她是不是妖精变的?从小到大我就从来没见她哭过笑过,听说妖精都没有七情六欲,都生着一颗石头心,你们说,她不是妖精还能是什么?!” 燕五姑娘在自己的房里大发雷霆,摔了一只红釉梅瓶,泼了半壶玫瑰花茶,犹气得呼哧带喘,满屋里转着圈子找东西砸。 丫头金缎银绢忙忙地上来劝慰,金缎便道:“姑娘莫气,若是想出去游玩,只同大老爷说一声便是,大老爷这么疼您,待到了休沐的日子,必会带着您出去玩耍的,何苦同一大帮人闹闹哄哄的往一个地方挤呢?” 可就是跟一大帮人一起去玩才热闹啊!金缎没能说进主子心里去,主子心里就愈加光火了,夺步走到床边,举起玉枕便要往地上扔,慌得金缎银绢连忙扑上来抱住,“姑娘留手啊,这玉枕是大老爷赏的,可不敢弄坏了去……” “不过是数年前赏的,摔坏了爹自会再给我个新的!”燕五姑娘挣开两个丫头,狠狠地将那玉枕往地上一丢,“啪啦”一声脆响,摔了个四分五裂,燕五姑娘胸中这口恶气方觉疏散了几分。 “我不管!”她咬着牙道,“我就是不想燕七去参加那个什么葱茏山三日游!你们给我想办法,想出来了有赏!” 被惯坏了的燕五姑娘向来是敢恨敢说,敢说敢做。 再说这整个抱春居都是她母亲的天下,隔墙有耳什么的,根本无须考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