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略一偏身,对方的箭直中躯干,那势道猛得很,竟将燕七的身形带得向后连退了三四步,看见这一幕的观众不由一片哗然:那可是个胖子啊!这箭得有多大的力量竟能将这个小胖子带得往后退?!然而哗然声方落,一片更大的哗然声又响起来——那“马”被燕七的箭直接射中心口,一击瞬杀!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兰亭书院的“马”居然被瞬杀了?!要知道兰亭书院女子队的“马”那也是实力杠杠硬的啊!这小胖子是蒙的吧?! 兰亭的“马”大概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有躲啊!只不过躲得不明显罢了,毕竟她是骑在马上,反应再快也要先控制马,她是豁出去躯干上中一箭也要瞬杀那小胖子的,没想到结果却是相反,被瞬杀的是她,而那小胖子则偏身用躯干顶了她这一箭。 被瞬杀的人只能留在原地当“死人”,兰亭的“马”从马上下来,面带迟疑地看着那个小胖子咚咚咚地向着她跑过来:干嘛?你这是还想上来确认一下我有没有断气啊? 然后就见这小胖子冲到面前,和她道了一声:“‘死人’就不能动了对吧?你的弓借我使一下啊,赛完还你。”说着上来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拿了她的弓,并且就手扔掉自己的弓,而后搭箭,目标直指她的队友秦执玉! 兰亭的“马”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小胖子用她的弓射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这线比流星更快,比闪电更疾,就是那么一记眨眼的短短瞬间,再定睛看时,她的队友秦执玉已然心口中箭,又一记一击瞬杀! 全场观众都惊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眼一花秦执玉就已经胸口中箭被瞬了,谁出的手?什么时候出的手?怎么出的手?怎么做到的?是偷袭吗?秦执玉没有防备吗?还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大意了?轻敌了?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都在惊讶与猜测的时候,兰亭的死“马”正听见小胖子扭头跟她说话:“还是你的重弓好用,我的太轻了,拉力不足,速度太慢。” 废话,她用的是四十斤的弓,放眼所有女子队里用弓的人,都没有几个能比她的弓重。“你用的多少斤的?”忍不住问这小胖子。 “二十斤,书院公用的弓,难道这样的比赛不可以用自己定制的弓?”小胖子还发牢骚呢。 “可以啊……不过四十斤的弓能不能撑下来全场呢?开几次弓就会很吃力了。” “说的是,可以多准备几把不同拉力的弓,到时候按不同的对手选择不同的弓就行了吧。” “这样也是可以的,而且比赛规则似乎也没有规定炮手只允许背一张弓上场,毕竟同时背两张乃至更多弓上场的情况至今还没有发生过。” “不如下次我就来试试好了。” “比赛时不许聊天!”附近的裁判一脸黑线地过来提醒,这什么情况啊,一个“死”了的兰亭“马”和将她射“死”的锦绣“炮”在这儿旁若无人地聊起闲天儿来了,这二位是有多大条啊?你们可是对手啊喂!比赛还在进行中啊喂!你们的队友还在那儿拼死拼活呢喂! 燕七有了重弓,便如胖鱼得水,一箭接一箭射得欢,兰亭的其他人不是秦执玉这样有内功修为的武者,燕七的箭势又疾、力又猛,一箭一心口,一击一瞬杀,在台上观众的第一阵哗然还未完全落尾前,位于楚河汉界处的双方遭遇战已经结束,兰亭书院的一车二马五兵悉数“阵亡”,还有一“车”见势不妙已经折返己阵保卫自家的“帅”去了。 燕七没有乘胜追击,她的任务只是守在楚河汉界上,阻止对手进入本方阵地,而攻坚与夺印的重任,就是队友们的事了。 燕七站在场上偏头向着东面的观众看台上张望,武玥已经蹦了起来,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冲着她欢叫,陆藕也眉开眼笑地摆着手里的帕子,燕九少爷的两个跟班同武玥比着蹦高,那胖小弟落下来时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向前栽去,登时把前排的观众压在了肥躯之下,惹得一番挣扎喧闹,燕九少爷一手托腮看着她,另一手也忍不住慢吞吞冲她摆了一下,崔晞坐得最高,此刻却没有看她,旁边一个略眼熟的年轻人正拽着他的胳膊涎着笑脸往他身上贴,崔晞挣脱不开,眼看就要被这人箍进怀里。 燕七举起弓,远远地瞄准了观众看台。 看见这一幕的观众不由齐齐一声惊叫,惊叫声中,燕七的箭毫不犹豫地出手,横穿赛场,飞越数百人头,乌光一闪,直取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