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人叫做邢珠珞,此人有重大嫌疑!来人,将邢珠珞带到这儿来,本府要亲自问讯!” 于是立刻有人去带嫌疑人,剩下的人则将画舫上的隔间腾出来布置为审讯室,一直躲在里面的何先生不得不让出地方来,正好燕二姑娘见舫上要审案,知道不便多留,便请示着燕子恪要乘官府的小船回岸上去,于是何先生便同她一船,带着家下离去了。 燕家其他几个孩子也不愿多留,纷纷带人要走,燕子恪却手指一点燕七:“小七留下。” 燕七提供了这匪夷所思的法子,自然要留下做证人,燕七留下武玥就也要留下,然后崔晞和元昶就都一并留下了,画舫上转瞬又空荡了下来。 “燕小胖,这法子你从哪儿知道的?”元昶揪着燕七胳膊追问。 “杂书上看来的。”燕七道。 “什么书?”崔晞最感兴趣的是这个。 “以前逛街,在旧书摊子上翻到看了几眼,早就忘了是什么书了。”燕七谎扯得理直气壮,看了看崔晞,为免他继续追问,又补编了一句,“后来听说那卖书老头儿病死了。” “呵呵。”崔晞果然没有再追问。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咯!”武玥比划着道,“有人在徐玉婕的衣服上动了手脚,趁她当众跳舞时用那个什么凸透镜聚光照在她衣服上,然后衣服就被点着了,怪的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如果想害死徐玉婕,大可以让火烧的时间更长些啊,结果徐玉婕除了身上几处烫伤之外,并没有大碍啊。” “没有么?”崔晞笑了笑,“比之烧死她,让她赤身裸体地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不是更让她难堪痛苦的事么?而且事实上你也看到了,徐玉婕出了这样的事,根本无法再活下去,等待她的只有一死,不是自裁,就是被族中或家里处死,疑犯没有亲手杀掉她,然而一样达到了要她性命的目的,由此可见,这疑犯的目的非但是想让她死,更是想在她死前还要充分地羞辱她,疑犯对徐玉婕,是怀有非常深的恨意的。” “说得对。”燕七道。 “你起什么哄!”元昶不满燕七和崔晞一唱一和,瞪了她一眼,“你倒告诉我,那疑犯又是怎么知道这样一种方法可以烧掉徐玉婕的衣服的?总不成她正好和你一样也看了那本旧书吧?!” 说的是啊。 这样需要用到较为精准化学方法的法子,一个古人,怎么可能会用的呢? 难道这时代有老乡? 卧槽了,真若如此,是该高兴好啊还是紧张好啊? 万一来个妄图称霸江湖一统中原的野心家,会不会第一反应就是先把她这个知底细的家伙给铲除了啊? 万一ta泄露了我们的来历,会不会连累我一并被当异类捆柱子上烧死啊? 所以如果真是老乡,到底要不要与ta相认啊? “有什么准儿。”燕七回答了元昶刚才的话,然后就往那做为审讯室的隔间走去,邢珠珞还没有被带过来,隔间里只有乔乐梓、燕子恪和一个负责做笔录的师爷在。 “七小姐有事?”乔乐梓见燕七进来,以为是方才的方法上有了什么问题或是新的发现。 “我想旁听。”燕七直截了当地道。 “过来坐这儿。”燕子恪招手让她过去,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乔乐梓:“……”特么——这是儿戏吗?!这胖丫头话说的是有多么理直气壮啊卧槽!燕子恪你够了啊!哪有让个小孩子旁听审案的啊!这特么是在看戏吗我说? 心里的槽还未吐完,就见有人敲门,露头进来的是武玥崔晞和元昶:“我们想……” “不行!”乔乐梓掀桌,“这儿问案哪!外头玩儿去!”太不把老子当棵菜了也! 邢珠珞被带进来,燕七打了个喷嚏,发出“time travelers”的音调,而邢珠珞除了迷茫地看了她一眼之外,没有半点身为老乡应有的反应。 不是她?还是她不是? 燕子恪偏下头来问:“说的是什么?” “花样打喷嚏,最近书院时兴。”燕七道。 “哦。”燕子恪坐正身子,没再多问。 “所有的舞衣,包括配套的内衣到外衫,从制作完成到今日参赛前,是否都由你来保管?”乔乐梓待邢珠珞见礼完毕后直入主题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的。”邢珠珞低着头,看不到面上神情,语气慌张里带着沉静,很像一个无关者的正常反应。 “舞衣都保管在何处?”乔乐梓继续问。 “在书院舞社的衣柜里,上着锁,钥匙由我拿着。”邢珠珞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