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呢?好歹咱们也算是见证了一位传奇名媛的成长进化史不是? 于是这会子距赛项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两舫周围就已经围满了准备看热闹的船只。 “咱们再不过去就抢不着好地方了吧?”武玥有些担心,悄声和燕七道。 “不妨事。”燕七一点不着急。 元昶在旁向燕七拍着胸脯道:“放心,要是没地方我就带着你‘飞’过去,直接上锦绣书院的舫上去看!”说完瞟了眼崔晞,脸上神情分明是“我能带她装x带她飞你能吗你能吗?” 崔晞压根儿不恼,只管笑吟吟地看着他,看着看着把元昶看得不自在起来,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画舫沿着湖堤又行了一阵,接上了燕家长房的几个孩子,大家都答应了去给燕五姑娘加油的,定好了时间就都在岸边等着。 人接齐了画舫才往湖中心划去,锦绣书院和霁月书院的两艘画舫肩并肩地靠在一起,用粗铁链固定住,船头搭起木板来,轻车熟路地造出一个方方正正宽宽敞敞的竞技台,铺上厚厚的花毡,装点上彩绸鲜花,燃起如梦似幻的华帏凤翥香,那香味妩媚甘甜,使得观众们还未见到那些将要参赛的女孩子就先已陶陶然了。 两舫的周围现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面的船若想挤进去简直难如登天,武玥正要问燕七这下怎么办,就见这画舫船头杆子上忽地展起了一面乌黑大旗,旗上偌大的殷红狂草,只有一个几欲凌霄而去的“燕”字。 那围观的众船一时间就像被孙猴子施了分水诀,刷地就向着两旁分了开去,登时便让出了一条直通比赛画舫的畅行大道。 “哇——”武玥惊呆了,“好厉害!怎么做到的?他们为什么会避开?” 乔乐梓在旁心道你那是没仔细听,你仔细听那些船里的人指定都在惊呼“雅蔑蝶蛇精病来啦快闪开”这样的话。 实则当然不是这个缘故,盖因那面绣了燕字的大旗,它特么是皇上亲赐的!那字还是皇上亲写的!燕子恪这没下限的把它往船头一挂,谁特么敢不避让啊?!围观群众里官眷的船占多数,但凡京官没人不认得这面旗,官眷的船一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出于从众心理可不也就跟着动了吗,燕子恪这骚包如此作为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也不知是为了取悦谁,莫非是那位被他家小胖小姐一句话堵郁闷的姓何的那位姑娘?啧啧,这货终于又要纳妾了吗?这是要逼死单身狗的节奏啊,现在把他推下湖还来得及吗? 长房几个孩子正因着眼前情形而倍感兴奋自豪,何先生收了眼底清愁,难以自抑地换上了满心的仰慕与倾心,你说他骚包也好,装13也罢,可太多女人免疫不了的,还不就是这样的一种虚荣? “如果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只这么一想,就觉得整个人都飘上了云霄去。 哪个女人不想被男人这样时时念着想着宠着哄着取悦着? 从深宫冷苑到寄人篱下,没有人能比何先生更了解空虚寂寞冷的可怕滋味,她还这么年轻啊!这么年轻,这么美丽,这么有才华,怎么可以就这样虚付了青春?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让他知道她有多好,是的,她觉得自己真的还不错,真的适合他,真的! 何先生纤纤玉指紧紧捏住了杯子,她已错过了太多,她不想再浪费任何一次机会! 画舫向着前面的赛舫划去,孩子们都凑到窗边朝着那赛舫上张望议论,何先生起身,婷婷地,优雅地走过去,然后立在了燕七的身后。 燕七也正被武玥拉着站到窗边向外看,两个人试图透视到赛舫里的陆藕,燕子恪就在燕七的另一边立着,也好像在透视他家闺女的所在。 “看到霓裳了么?”何先生轻笑着开口问燕七。霓裳是燕五姑娘的字。 燕七摇头,何先生便顺势向前迈了两步,燕七就往旁边挪开了一个身位的位置,供她站立观看。 “我看看她——呀!”何先生才向外一探身,脚下便是一滑,整个人顿时翻出了窗外向下掉去,挥舞的双手准准地薅住了燕子恪的衣衫,可这当然无法阻止她下落的势头,充其量是将燕子恪一并带得落进湖去。 暮春三月轻衫薄,落了水,衣贴身,与没穿也就没什么两样了。 他总不能不救她吧。 这么一搂抱一接触,还让她怎么嫁人? 难道他忍心让她自裁保清白亦或出家苦一生?她可是他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