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转身带着同伴们往别处玩去了。 武玥刚才被陆藕一拽,也冷静了下来,知道陆藕夹在中间难做,就没再就此事揪着陆莲不依不饶,四个人走回方才铺了毯子的地方,武玥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陆莲:“陆姐姐,方才的秋千比试我虽未输但也未赢,不知你我之间的赌注要怎么算呢?” 陆莲强自笑道:“都是怪我无意间办了错事,理当算我输,恰巧我也觉得身上有些不大舒服,不若就此乘了马车回府歇息,只请二位到时将六娘送回敝府才好。” 她当然不敢再在五六七身边待了,心思再毒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更何况还有个不知用什么东西打掉她小镜子的人没露面,这万一真要打瞎她一只眼,她就别活了。 目送陆莲灰溜溜地乘车离去,武玥这才一握拳头骂了一声:“恶妇!” 陆藕心情有些不大好,闷声道:“怪我,险些连累了你,若不是因为她知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也不至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跟你有什么关系,”武玥嗔怪地瞪她一眼,“她硬要跟着你来,你也没招不是?她这样的人,不管我们是不是你的朋友,都不会对着我们善良到哪里去。老七说过,好人可以有选择地表现他的好,坏人却是无选择地展现他的坏。心思歹毒的人是不可能只针对一个人坏的,任何她看不顺眼、妨碍到她的人,她都不会心慈手软。对不对?” 燕老七就在旁边道:“我比你还小几个月呢不要乱叫。” 陆藕笑得有些勉强,强打精神道:“说得是,我们不要被她败坏了兴致,不是要放鹰吗?趁着这会子天好,不若放起来看看,你瞧那边,风筝都飞了满天了。” 燕七知道陆藕担心什么,陆莲早早回去了,本是大好的游春的日子她却只能闷声回府,她那个生母能不替自己闺女报委屈?以那姨娘的得宠度,回去不定要怎么闹腾,陆莲先回了陆府,又不定怎么颠倒黑白地指摘陆藕的不是,陆老爷再是个偏听偏信的,待陆藕回府的时候,怕是将有什么难以意料的事会发生呢。 虽然同是一家人还不至于为着这事往伤筋动骨里弄,可是心里添堵一样让你过得不痛快不是?何况陆藕在家里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她那个性子软懦的母亲,母女连心,不为着自己也要为着亲妈考虑不是? 燕七望天轻出了口气。所以说纳妾究竟有什么好?小小的一点口角就让人费心费力殚精竭虑,再深的骨肉牵绊,也要被这样的事一桩桩磨淡磨没了。 “放鹰吧,”燕七说,“翅膀硬了它就能飞,所以一时被困于笼中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的翅膀硬。” “拳头也要硬!”武玥道。 陆藕笑起来,将头一点:“嗯!此时此刻急也没用,我会好好地养硬我的翅膀。” 武玥一伸胳膊,左一搂燕七,右一揽陆藕,三个脑袋瓜碰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三人找了个开阔地,仰头一看,高高的天空里除了五颜六色的风筝之外竟也有两三只鹰在那里盘旋,放鹰本也是清明节里贵族子弟的一项游艺项目,只不过一是因着鹰不好调教,二来会训鹰的人委实不多,所以养得住鹰的人家也屈指可数。 “它有伴儿了!”武玥指着天上的鹰叫,“赶紧放它上去找朋友!” 燕七这也是第一次接触鹰这种生物,也不知道放它时需不需要走什么仪式,犹豫着看了看胳膊上的鹰,和它道:“那……你就飞吧?” 那鹰不理她,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 燕七往上一甩胳膊,想把鹰扔起来,结果这鹰半展开翅膀一阵扑腾,抽了燕七好几个嘴巴子,然后又落回了她胳膊上。 武玥在旁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陆藕稍胆小些,站得稍远也在那里笑。 燕七头疼脸也疼,正想着来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把这货轰出去,就听见远处有人在哈哈大笑:“还是我的龙虎将军飞得更高!你的黑魔王看着可快不行了!” 这话倒不是对着燕七她们说的,循声看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