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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顺序发,就只左一下右一下地随便拍在谁的面前。”

    人们通常发放东西的习惯不是按照顺序依次进行的么?采用无序发放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刻意了?然而随机发放看似没有计划,实则也有可能是掩盖目的的手段……

    哎呦,头好重。

    “李桃满列为第一凶嫌。”狼君站起身,眼皮垂成雪月弯刀,森寒凛冽。

    “何以见得?”乔知府有些惊讶,这结论未免做出得太快太轻易了些吧?!

    “我直觉如此。”

    “……”你他妈逗我哪,直觉?!直觉能当证据啊?!何况大家都风传你是弯的啊,你特么哪来的直觉!

    “我直觉你在腹诽我。”狼君狭长眼尾一扫乔知府。

    “不敢,不敢,呵呵,呵呵。”乔知府略感尴尬地摸摸自己光洁无须的下巴,“我倒觉得最有嫌疑的人是周四小姐周汀兰,陈英的供词声称梁仙蕙手握周汀兰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周汀兰却矢口否认,不肯说出那秘密究竟为何,如此隐瞒必定是极难出口之事,因……”

    “你所说的连直觉都不是,”狼君不甚耐烦地挥手打断乔知府的话,“不过是妄自揣测,不必讨论。若说供词,这几人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每个人都提供了别人比自己更有理由下手的线索,甚至周汀兰亦在拼命洗清自己,唯独李桃满,对与梁仙蕙相关的任何敏感信息都不曾吐露分毫,之于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子而言,本身便属异常,正常情形下,面对我已明确指出在场八人均属凶嫌的情况,最自然的反应正该是力证自己清白。如何力证?一是正证,二是反证,对比其他人,皆是先阐述自己无下毒的机会,继而唯恐我不肯相信,又指出其他人行凶的可能性,一正一反,使得自己的辩白更具说服力。而李桃满,纸签是她亲手发到梁仙蕙手上的,难道她就不内疚?不惶恐?然而她却问一答一,其余概不多言,甚至在我问出‘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下毒之人’的问题时,她都不曾多说,为的什么?盖因多说多错,一句谎言要用一百句谎言来圆,因而最好的伪装就是少说,少做。因义气而不肯攀咬朋友固然有可能,但因此而使自己陷入行凶嫌疑而仍不肯多加自辩,这便违反人之常情了。”

    李桃满终究年少,只以为不说就不会露马脚,却不了解人在面对此等情况时的正常反应当如何,聪明反被聪明误,纵是有着巧妙的杀人手法,也要加强对人的心理把握才行啊。咳。

    第5章 茶杯来自少女的恨意。

    “眼下只剩了一个问题亟待解决,”乔知府指了指桌面上的纸签,“李桃满是如何仅凭纸的背面就能准确地将蚣蝮签发到梁仙蕙手里的。”

    “唔,这个问题我业已解开。”狼君慢悠悠踱到桌边椅子上坐下,提了提衣摆将二郎腿交叠起来,好整以暇地取过一只不知被谁用过的杯子倒了茶壶里的凉茶喝。

    乔知府小眼儿一亮:“请解。”

    “自己想罢。”狼君垂着眼皮吹着杯里并不存在的水沫。

    乔知府小眼儿一暗:妈蛋!用智商碾压别人很有成就感吗?!这特么是在破案好嘛!这特么不是在参加智力测验好嘛!老子到现在还特么没吃晚饭好嘛!你特么把道具都吃光了这样真的好嘛?!

    乔知府只好瞪起小眼儿盯着桌上的纸签苦思答案:纸签的大小完全一样,味道也一样,底纹也一样,颜色亦没有差别,字迹透不到背面,据众人证词所言,李桃满确实是胡乱洗的纸签的顺序,甚至还采用了无序发签的方式……难道纸签是障眼法?或者她袖中实则有一张早就备好的写有蚣蝮的纸签,发签时手快一些便能替换掉手里的签?

    乔知府正入神,忽见一双细白的手探入了视线,偏头一瞅,竟是方才一直坐在那里揣着手看热闹的燕家小九爷,不知为何这会子凑了过来,伸手拈起桌面上放着的尚未曾用过的雪金蜡笺,裁成大小相等的正正方方的九张小签,并在其中的一张签上用墨随意点了一笔,而后背面朝上,连同其它的八张纸签一起递向乔知府,慢吞吞地道:“洗一洗。”

    乔知府想说孩子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哈你乖乖坐着不要激动保持端庄遵守纪律五讲四美什么的,然而看了眼对面老神在在捏着茶杯望着这厢目含古怪笑意的狼君一眼,这话还是咽住了,依言在手里将那九张纸签洗了洗,然后在桌面上背朝上地一一摆开。

    燕九少爷在这些纸背上看了一眼,随手拈起其中一张,直接将正面展示给乔知府看,乔知府心说你小子哪儿来的自信自己都不看一眼正面就冲老子得瑟真是不——雾草!选对了!就是那张点了墨的!雾草!怎么做到的?!是我今天骑马来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连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都能解开纸签之谜?!

    乔知府鬼使神差地看了眼那厢傻挫挫地戳着的燕七,见那孩子一脸“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们都在干啥这个世界好神奇呀”的样子,心态莫名地就放平和下来,转回头来和颜悦色地问燕九少爷:“贤侄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此点的?”

    燕九少爷嘴里慢悠悠地飘出话来:“将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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