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皮笑肉不笑,他这人本就粗狂严峻,此刻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善意,“白大人这是哪里话?我武陵郡一向效忠朝廷,从不做违规之事,再者……沈家诸人到底犯了什么大错?没记错的话,沈将军前阵子才领兵出征,白大人这个时候要将沈家人捉拿回京,怎么都说不通啊。” 就连郡王都看不下去。 景帝一边让沈家卖命打战,另一边又要迫害沈家子嗣。 哪有这样的道理?! 武将就活该被猜忌,被残害?若是如此,这世上哪还有男儿心甘情愿的精忠报国?! 白令堂语塞,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奉旨而来,就不信郡王能抗旨不成。 他冷笑一声,呼出的空气很快凝结成白雾,“王爷,明人不说暗话,武陵郡王府与沈家是什么关系,本官还是一清二楚的,还望王爷配合本官,早日将沈家诸人带回盛京。” 郡王紧绷着一张脸,有点想揍人。 景帝如今重用的都是什么人啊,难怪沈家要阖家逃离盛京。 沈家如今的遭遇,真真是寒了武将的心了。 眼下沈家都在城中客栈,几百号人委实惹眼,郡王不想让白令堂这么快就发现他们,遂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今晚已迟,白大人不如就在府上暂住一晚,明日本王正要打算设宴款待。” 白令堂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自是没有吃过什么苦,这些世家子弟与草根崛起的新贵有着显著的区别。 与王府相比,白令堂当然不愿意在外面露宿风餐:“也好,本官明日再与王爷细说沈家一事。” 郡王抿唇,都懒得点头了。 白家人太狂妄! 沈家男人除却长的太好看了,从而惹人嫉恨之外,当真无其他行差踏错。 郡王生了一肚子闷气,直接去找他的/爱/妻/缓/解去了。 而这厢,白令堂由王府的下人带去厢房,还没走几步,突然有道月白色身影从面前晃过,那身影高大颀长,背影更是卓尔不群。 不是沈澈,还能是谁! 那厮常年一身月白色锦缎,令得旁的盛京公子都不敢随意尝试月白色,生怕被沈澈碾压。 白令堂追了过去,却是再也找不到沈澈的影子。 “大人!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麒麟卫问道。 白令堂气的一拳头砸在王府的栏柱上,对王府的下人喝道:“下去吧,没有本官的允许,谁也不得靠近!” 是以,王府的下人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一个字也没多言。 白令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他一时间也无法猜透。 他极其愤然:“郡王果真藏起了沈家人!岂有此理!这不是公然与皇上做作对么?!” 闻言,麒麟卫问道:“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白令堂知道沈家素来胆大,但他没有料到从来不干涉政事的武陵郡王也被带歪了:“哼!武陵郡素来与朝廷无争,也不知这次沈家使了什么手段?!” 关于这一点,麒麟卫已经探查清楚,其中一人道:“属下刚才打探了消息,据说是武陵郡王妃看上了沈淳,定要沈淳当她的女婿!” 白令堂:“……”所以,沈家这次用的是美人计?! …… 沈卿卿坐在小几上吃着萧瑾年从盛京带来糖炒栗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