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又是一品居误了他的事。 西南王不和王大人“勾结”,他如何去治罪啊?! 景帝又是一声长叹:“左卿啊,那你再说说看,一品居大约几时开业?” 左云龙:“……” 他只是个探子,他又不是算命的! 左云龙愈发觉得景帝不靠谱,每天交代给他的任务就已经足够莫名其妙,还问这么多话。 左云龙非常困扰。 “回皇上,起码要等到一月之后吧。”左云龙至今也想不通,郁娴和沈卿卿二人开一品居的原因。 这些世家贵女也真是够古怪的。 “一个月?!太迟了!朕一定要看到西南王和王大人勾结。左卿,你尽快安排下去,如论用任何办法,都要让一品居开业!朕一定要抓到西南王的把柄!” 闻言,左云龙陷入了沉思。 要是一品居开业了,西南王依旧不去见王大人呢? 哎…… 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明日还得登门沈家吊唁去,也不知道沈澈如今怎么样了…… 左云龙怀揣着漫漫无边的心思,这才从皇宫离开。 …… 次日,沈家接待了陆陆续续前来吊唁的宾客。 继侯夫人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宗妇,丧礼十分隆重,就连沈老太太她老人家也是倍加痛心。 据说,自从继侯夫人死后,沈老太太就大病了一场,拒不见客。 沈淳、沈卿卿、沈诗诗三人穿着孝衣跪在蒲团上,一一向前来吊唁的宾客致谢。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 沈卿卿今日一身雪色孝衣,墨发上插了一朵白色小绢花,整个人俏生生的跪在那里,大眼水汪汪的,时不时看一下登门的宾客,眼中并无悲切之色。反而俏丽的十分夺目,像晨间初绽的花.苞。 盛京第一宠素来是没心没肺,她不缅怀自己的继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无人会觉得奇怪。 这时,管事扬起嗓门,高声唤道:“西南王携夫人与世子——到!” 西南王一家都来了。 这算是给足了沈家人的面子。 给逝者吊唁过后,长公主还特意上前安抚了沈诗诗:“诗诗啊,莫要太过伤怀,人是不能复生,伤心归伤心,可切莫伤及了身子。” 沈诗诗无奈的点头。 她不明白,为何长公主会这般在意她的身子骨? 沈卿卿也纳闷。 萧瑾年是她的继母,长公主怎么不来安抚安抚她?反而安抚姐姐? 不过,一看到不远处,仇珺瑶那双热切的眼神,沈卿卿当即明白了什么。 想当初,萧瑾年在时,他也会用这样的眼神这般看着她的,可惜他不在了…… 沈卿卿心中堵闷,便起身往外走,想要出去喘口气。 她刚踏出门廊,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五官清隽的年轻男子站在回廊下,他着一身白色锦缎长袍,手中握着长剑,宽肩窄腰大长腿…… 沈卿卿扫了一眼,不由得一怔。 继母都死了,她怎么还有心情看男人?而且还看的这么仔仔细细!就连人家鬓角的黑发,还有他高挺的鼻梁都看的一清二楚。 男子转过脸来,正要与小姑娘对视。 沈卿卿怔然,有些做贼心虚:“你、你是何人?” 萧瑾年看着她,挑了挑眉,那深幽的眸子中,溢出不甚明显的溺宠。 这时,西南王忙走了过来,他生怕萧瑾年被沈家人认出来,毕竟萧瑾年在沈家生活了数年。 “沈二姑娘,这位是本王的侍卫,你不认识的。”你也不能认识! 沈卿卿顿时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望:“这样啊,是我叨扰了。” 一般情况下,亲王身边的贴身侍卫是有官衔的,沈卿卿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调戏”。 但这男子的身段好生眼熟。 还有他的侧脸轮廓,以及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沈卿卿抿了抿唇,就在西南王准备带人离开时,她突然道:“王爷的侍卫能否转手让人?” 她也想养一个这样伟岸俊美的侍卫呢。 西南王一僵。 那张还算俊挺的脸上有点尴尬。 如果不是看在沈楚风的份上,他都要开口教训这姑娘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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