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梗着脖子,打算直接决绝。 沈老太太却对郁娴露出满意之色,道:“老大,既然郁姑娘找你有事,你还不快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小家子气!” 沈澈被骂的莫名其妙。 他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脸不值钱么?说骂就骂? 沈淳和沈诗诗低头饮茶,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沈澈一脸不情愿的跟着郁娴走出了厅堂。 沈老太太看着这一双人的背影,总算是稍稍安心,看来她没有看错人,郁娴堪为沈家妇。 …… 竹林一角,清风徐徐,美人香鬓妖娆。 不得不说,郁娴很养眼。 沈澈负手而立,装作一派大男儿的模样,生怕被郁娴看出小家子气。 郁娴懒得与他计较了,“比试那日,莫要逞强,我会暗中助你。” 言罢,她转身就走,背景高挑纤细,像被一阵清风拂过,自带一股子仙气。 沈澈:“……”她肯定是想让自己亏欠了她的,然后才好继续对他下手。 不知为何,有了这个认知,沈澈因为在一品居的不公正待遇而产生的心里落差,瞬间好转。 同一时间,太子和仇珺瑶用完点心之后,还打算留下了吃个便饭,却被告知,沈家的厨娘今日不在府上,恕不待客。 太子和仇珺瑶只好沉着脸离开。 也就只有沈家敢这般逐客了。 回宫的路上,仇珺瑶忍不住问:“表哥,你是否察觉沈家对咱们有意见?” 太子当然是看出来了,他揽过仇珺瑶的肩膀,违心道:“那都是因为你我登门的次数太少了,多来几回,那就好了。” “……是么?”仇珺瑶表示很怀疑。 …… 三日后,南夷武士与大周世家子弟的比武正式开始。 沈家作为大周武将之首,沈澈也又是嫡长公子,而且南夷七王子点名了要与沈澈切磋,他根本逃不掉。 这一日,朝中五品以上的京官皆要携带家眷出席,沈家的席位很是显眼,纵使比试尚未开始,已经有无数双眼睛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似乎对沈澈的遭遇很是同情,但看热闹的人也大有人在。 沈老太太席位的隔壁便是白家的位子。 白家老夫人与沈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两人便就不对付了。白老夫人一身华贵宝蓝色五寿捧寿妆花褙子,戴着镶绿色碧玺的眉勒,单是一颗硕大的绿色碧玺就价值连城,色泽通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白老夫人叹道:“今个儿沈家又能风光一回了,长公子与南夷武士对峙,理应无碍吧?” 盛京谁人不知沈澈常年病重,又谁人不知南夷痛恨极了沈家。 要知道,没有了沈家的大周朝,不亚于是断了左膀右臂啊。 白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挑衅。 沈老太太也不甘示弱,“真正风光的应是白家吧,数年前出了一个白贵妃,如今又多了一个白良人,姑侄二人皆得盛宠,老姐姐,你可真是福气不浅啊!” 白老夫人瞬间噎住。 她的孙女本是四皇子准备的,现在不声不响的成为了白良人,其中端倪,到了今天也没查清楚。 景帝不可能再让另一个白家女生下皇子。 就算是侥幸生下皇子,但也年纪太小,与太子等人毫无对抗之力。 白芷若的恩宠已经到了顶峰了,不可能再有机会。 沈老太太又冷哼了一声,一点也不顾及白家颜面,笑道:“姑侄共.侍一夫,在本朝还是头一例啊,将来载入史册,必当成为后世谈资。” 白老夫人气的胸膛起伏。 这件事载入史册,绝不会给白家脸上添光! 白家已经没有其他嫡系贵女,日后四皇子问鼎帝位,白家也出不了皇后!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怎叫白老夫人不憋闷! 看到白老夫人憋闷,沈老太太满意的笑了。 …… 沈澈已经准备就绪,今日他无法展露实力,只要能保住命即可。 登台之前,沈澈迎面撞见一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麒麟卫指挥使左云龙。 沈澈对景帝身边的爪牙,素来都是愤恨至极,他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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