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诗并未恋战,收起长剑,目光依旧清冷绝艳。 她是个美人,但与此同时,她更是沈家人,仿佛只要冠上沈家的名字,即便一个女子如此厉害,也无人觉得奇怪。 这种常识已经在盛京百姓心目中根深蒂固。 晨光微热,灿烂的日光照在沈诗诗身上,淡化了她身上的清媚冷艳。仇珺瑶默默看了一眼,突然有点热血沸腾。 女子尚可握剑赢敌,那么他自己呢?身为西南王世子,西南边境屡遭南夷进攻杀戮,他也想如那些坚守边陲的将士一样,将一身男儿热血洒在广阔的江河国土上! 他一紧张就握住了一旁太子的手背。 太子萧墨池怔住,侧头看着这位表弟,见他一双潋滟的眸子湿润,明显气息不稳,诧异道:“表弟,你……” 仇珺瑶回过神,忙收回了自己手,白玉小脸堆满歉意,“殿下,方才是我失态了。” 萧墨池看了看仇珺瑶粉嫩又惆怅的脸,又看了看被他握过的手臂,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 沈诗诗对弈的第一场刚结束,茯苓那边也正打的如火如荼,沈家派出来的都是女子,而纵然是女子,也将挑战者打的屁股尿流。 这无疑让挑战者颜面大失,观赛的盛京贵公子,即便其中有些人想娶沈家女,这时也基本彻底打消了念头。 开甚么玩笑,沈家门第再高,也不能冒着被打残的风险! 比试还在继续,挑战者一波接着一波上来,无一例外皆是被揍的鼻青脸肿。 沈诗诗和茯苓也不知是怎的了,观赛台上的人明显能感觉到二人戾气甚重,与其说是在比武,倒是更像泄愤。 沈卿卿看到这里,突然觉得没趣了。 姐姐和茯苓女将军都太厉害,这样子搞,外界只会认为沈家家风彪悍的! 沈卿卿在席位上坐不住,萧瑾年把她的小手抓得更紧:“小东西,你又要干什么?” 沈卿卿已经太久没有听见萧瑾年这么唤她了。 当初,他初来沈府,每次都是这么喊她,她只能挨到他的大腿,像一只萝卜桩子,蛮横霸道的驱赶他,可那个名义上的继母,双手将她举过头顶,吓的她再也不敢直接挑衅。 后来,沈卿卿养成了在背后说继母坏话的习惯,毕竟,在武力上,她没有一点胜算。 沈老太太轻咳了一声,萧瑾年与她对视,两人仿佛是达成了某种旁人不知道的共识。 沈卿卿纳闷。 祖母怎的与萧瑾年一个鼻孔出气?! 沈卿卿说:“母亲,以我看,今日就无人能打败姐姐和茯苓将军,要不打擂还是早早结束吧。” 萧瑾年亲手剥了一只蜜桔,又掰成小瓣递到她的樱.桃.小嘴边。 如往常一样,继母对她的溺宠依旧不着边际。 沈卿卿稍一愣神,柑橘已经塞进了她的檀.口,萧瑾年给她吃橘子的同时,指尖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唇,又如若无事的离开,他倒是一派寡淡,沈卿卿却是脑袋一轰,她脑中仿佛瞬间绽放无数烟花,唇齿间的沁甜缓缓没入喉咙,甜入心肺。 这一刻,沈卿卿坚信,萧瑾年是故意的。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这人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卿卿内心愤恨的想着。 而这时,擂台上打斗还在持续,沈诗诗连续重伤了几个挑战者之后,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 沈家世代从武,忠君报国,硕大的忠敬候府看似满目繁华,恩宠无边。 可唯有沈家人知道,沈家的门楣是靠着沈家数代人的鲜血提起来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