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海棠脸色憔悴,一看就是哭了一夜,此刻眼睛还是肿着的。 陶文渊咳了一声,陶海棠从锦杌上起身,朝着沈卿卿跪下了去,她长的秀气,一惯以温柔倩丽示人。 当即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嘶哑,“表妹,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昨天不该出卖你,那时是我吓糊涂了,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今日要打要骂皆随你。” 陶海棠虽然是庶出,但陶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自己又争气,自幼习得琴棋书画。 上辈子的时候,陶海棠以庶出的身份,竟然当上了太子的侧妃。 可见,她也是有一定手段的啊。 沈卿卿表情淡淡的,瞄了一眼沈老太太,老人家抿了口茶不说话。按着她的脾气,但凡对沈家子嗣不利的,她眼里只有一个字:死。 沈卿卿没有在沈老太太脸上看出任何答案,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沈澈。 沈澈作为兄长,最是宠她了,可此刻,却见大哥一手捂着胸口,做胸闷之状。 看来大哥也不想表态。 此时,沈卿卿又把目光投向沈淳,二哥太过俊美,剑眉斜飞入鬓,桃花眼潋滟,那张唇更是让无数女儿家妄想“亲近”。 然而,二哥也拒绝和她眼神对视。 沈卿卿:“……” 最后,无法,沈卿卿抖着胆子,和萧瑾年对视。 即便他如今穿着华贵的妇人衣裙,但依旧卓尔不群,不似高门大户的宗妇,反而英姿睥睨,有种气吞山河的强势气概。 萧瑾年也在看着她,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邪。 也没有给沈卿卿任何眼神,亦或是肢体上的提示。 沈卿卿:“……”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她自己发挥? 好吧,都重生了一次了。 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沈卿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上辈子被救回来之后,她嚷嚷着要去质问那些贵女,因何要出卖她?但兄长们却告诉她,她和堂姐根本没有被掳走。 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可恶的是,就连堂姐也陪着演戏,说她和自己从未被掳。 那时候,沈卿卿一肚子怨气,还以为沈家人是不想给她讨回公道。 但如今,她好像能明白沈家的苦衷了。 沈卿卿露出一脸诧异的呆了呆,她的额头有伤,上面缠着一圈白布,即便如此,也遮盖不住原本的容色。 十三的小姑娘,因为娇养的太好的缘故,肤若凝脂,美眸倩兮,一张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像是枝头雨后的樱桃,让人一看,就很难以开眼睛。 沈氏双珠,绝艳无双。 这便是盛京对沈卿卿和沈诗诗的评价。 这时,沈卿卿仿佛从惊愕中回过神,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是非常到位,仿佛她真的很吃惊。 “表姐因何跪我?你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出卖我又是何意?我怎的一个字都不能明白么?” 说着,沈卿卿看向陶文渊,“表哥,表姐自己糊涂,你总该知道的吧?她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了山贼一事了,表姐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记不清了?” 陶文渊怔住。 可他到底不是寻常人,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历练出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不过只是一个转瞬间,陶文渊明白了什么。 也是了…… 昨日朝廷派出去的救兵,根本没有找到沈家女,不管沈家女是否被掳,她们都是清白的。 是他大意了! 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陶文渊舒尔一笑,“表妹说的是,你海棠表姐的确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早就吵着要来见你。” 言罢,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陶海棠,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逝,“海棠,你起来吧,你表妹昨日并非与你在一块,你又岂会出卖她?是你自己梦魇了。” 陶海棠也是个聪明人。 她心中不甘,凭什么都被山贼掳走,反而沈家女撇的干干净净?! 陶海棠不敢忤逆嫡兄的意思,她抹了泪,站起身,道:“想来是我梦魇了,竟是险些搞不清事实,表妹,你莫要见怪。” 上辈子,陶海棠阿谀奉承,沈卿卿虽是谈不上喜欢她,但这样一个天天对着你说好话的表姐,你也无法疏离。 然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