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活动了一下筋骨,催促胡七:“别寒暄,走,去蹦迪!” 胡七脚下一滑,只是带狐族老祖去了一次酒吧,后者就把持不住了,偏偏每到午夜老祖不尽兴还要去跳舞,跳得都是上世纪的老年迪斯科。 每当看到那夸张的舞姿,胡七就深深体会到什么叫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胡七随口道:“一起么?” 隗钰山条件反射要拒绝,然而想到回去后说不准莫迟还没死心,继续求婚,与其应对那样的场面,偶尔买醉也是好事。 …… 深夜,y市,嗨爆的地下酒吧。 魔王铲被暂时交由胡七保管,小凤凰的叫声隐没在金属乐中。 一只狐狸,一只锅铲,两只小凤凰,僵硬地坐着,目瞪口呆望着舞池中央。 狐族老祖高举双臂扭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咚恰恰,咚恰恰。” 隗钰山就在他旁边,都快扭成麻花了。 他本来就是植物,有着极其可怕的柔韧性,此刻借助一根钢管,发挥到了极致。 两人不时扭臀撞一下对方,身子如同一根飘荡的水草。 隔着一层细胞壁,莫迟实在看不下去,悄悄从隗钰山体内离开,去到一处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 看着台上配合天衣无缝的两人,魔王铲的血目充斥着不可思议……这是什么‘神仙’舞蹈? 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意,胡七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上台想把他们拉下来。 隗钰山正在兴头上,哪能让他如意,和狐族老祖把胡七夹在中间,继续羞耻的舞姿。 快到凌晨,隗钰山和狐族老祖,一个腰软,一个腿软,才终于停下扭动。 胡七黑着脸打车带他们去酒店。 然而这几个都是无证黑户,在前台工作人员怀疑的目光中,不得不施了幻术。 为了方便照顾,确切说是随时监督,胡七只开了一间房。 隗钰山好久没玩得这么疯,挂在窗外边摇晃,瞧着还想高歌一曲,胡七准备把他捞回来,不料隗钰山像是自己醒悟,乖乖回来。 实则隗钰山哪有这份觉悟,是莫迟看不下去,强行出手。 莫迟泄露出一丝气息,压制住兴奋状态的隗钰山。心里却也打着算盘,为什么扭得这么厉害,果实还能安生待在枝头。 不是应该掉落下几个? 狐族老祖已经呼呼大睡,胡七要照顾两只小凤凰的饮食,可谓是愁大了头。 乱糟糟的夜晚过去,翌日中午隗钰山找回理智,骤然瞅见胡七眼底的血丝,吓了一跳:“你怎么苍老了?” 胡七笑得很灿烂,眉头却是拢起的,瞧着十分诡谲:“你、说、呢?” 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中硬挤出来的。 隗钰山当真认真地想了想,尔后望了眼还在美梦中的狐族老祖,同情地对胡七道:“难为你了。” 胡七的毛发气得都差点立起来,怒道:“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 隗钰山拍拍他的肩膀,像是一个长辈包容无理取闹的孩子:“你情绪不稳定,我理解。” 胡七:…… 不,没人能理解。 隗钰山潇洒地挥手再见:“等下次新产品出来,我免费给你寄一包。” 狐族眼中带泪,这是临走了也不忘在自己心里扎上一刀。 隗钰山却做了其他理解,以为是这些日子冷淡了朋友,表态道:“上新结束后,我会经常来找你。” 两行清泪瞬间从胡七眼中留下。 …… 隗钰山回去的时候,玄武也在。 照夜鱼长胖了不少,兴奋地告知他已经完成朝淡水鱼的转变。 得知隗钰山今天就要加大零食生产量,玄武连忙找个借口离开,生怕被抓住试吃。 隗钰山也不拦他,等到玄武离开后,主动开口跟莫迟说话:“我们需要谈谈。” 莫迟站在他对面,目中隐隐有几分期待:“谈婚论嫁?” 隗钰山一盆冷水浇下去:“我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 闻言莫迟沉默许久。 隗钰山以为他是生气了,但这种大事上不可能妥协,低头整理食材,也不主动搭话。 出乎意料,先开口的是莫迟:“你是觉得我在空手套白狼?” 隗钰山不知怎么和他说,想着也算是个理由,胡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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