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并没有这样的金手指。她刚尝试着把马镫转向自己,踩上去一只脚,没提防脚踢到了马肚子,差点被马甩出去。 踉跄着站稳后,姜凉蝉偷偷摸摸的往周围看了看。 没有人,完美。 幸亏她刚才把小厮赶出去了,她可真机智。 姜凉蝉跟那匹雪白的马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会,发现那匹马眼睛更大,更不想认输,还想要抬蹄子。 好,前事休要多提,骑马有何重要。 下一题。 姜凉蝉坐在珲春楼一楼的雅座,一边欣赏着小班姑娘弹琵琶,一边等着人叫画扇来。 青楼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与其说是个风月场合,更不如说,像是个风雅的会客之所,开设了不少雅座,客官们谈笑风生,陪坐的姑娘们吹拉弹唱,甚至还有人现场画丹青,简直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让她觉得自己预想的有点猥琐。 等龟爪子去叫画扇的时候,姜凉蝉忽然想到一件事。 咦,这话本子里面,男主沈放和他的白月光画扇认识的时候,画扇就已经被卖身给青楼了。 青楼管的严,画扇一介卖身进来的女子,平时是出不去的,那他们认识的场所,恐怕就是这青楼吧? 这青楼上面挂着一块精致牌匾,上面写着一等,下面写着清吟小班,这是青楼中档次最高的意思。 同样,花费也很是不菲。 啧啧啧,看着一往情深一男主,自己穷困潦倒的住在她家后院,还不是攒钱来逛这么好的青楼。 呵。 男人。 画扇还没来,一个公子先一屁股坐在姜凉蝉这个雅座对面。 这公子一身红色狐狸毛长裘,眼角眉梢一股桃花,嘴角有个小酒窝,不说话时尚有几分贵气,一说话就露了不学无术的底,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有钱有闲纨绔少爷”的气息,大大咧咧对着姜凉蝉道:“兄台,今儿个人有点多,咱凑合坐一桌,可使得吧?” 姜凉蝉很想说,兄台,使不得。我这儿走剧情呢,没事别掺和。 她很介意的摆摆手。 这位兄台大概是个傻白甜,根本看不懂姜凉蝉的拒绝,自来熟的道:“兄台,谢了啊。” 姜凉蝉:…… 好在这位仁兄十分健谈,看姜凉蝉一副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模样,主动问道:“看您有点眼生,是第一次来?” 姜凉蝉回头看看,还没见到龟爪子引着人来,不知道为何要那么久。 一个人干等着也确实无聊,有这么一个话多的人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免得她孤单单坐在这里,紧张到有点肚子疼。 姜凉蝉脑子一转,狡猾道:“我乃京外人士,初次入京城,没见过这么繁华的所在。风土人情,处处不懂,兄弟如果不嫌弃,给我指点一二?” 这位仁兄立刻给她秃噜了一箩筐京城的风土人情,门户八卦。 姜凉蝉认真听着,表情保持严肃克制,心里早就嗷嗷翻天了。 这人我知道!下场可惨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话本里面竟然没写! 姜凉蝉听得起劲,冷不防旁边站过来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 “公子见谅,画扇来迟。” 姜凉蝉立刻转头看她。 不愧是男主看中的人,哪怕身份低微,衣着不华丽,妆容都淡淡的,但只这么简单一站,就仙气飘飘的。 眉目如画,眼睛一汪春水,里面似乎含着无数哀愁,楚楚可怜,果真是个让人一见就心生怜惜的小美人。 画扇被她盯的有点心慌,忍着惊惧没有后退一步。 昨天沈放来找她,已经告诉了她,今日开始,可能这个客官会来找她的麻烦,让她小心行事,如果这人确实闹得厉害,就派人去找沈放,他会帮她。 虽然沈放没有明说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是画扇也明白,这个人身份应当是尊贵的,不似寻常人,她肯定是惹不起的。 而且,别人也许一眼看她穿男装,就被糊弄过去了,以为是个格外俊秀的小公子。 但是画扇身在青楼,看的男男女女实在太多了,昨儿个多看了几眼,就看明白了,这位公子,其实是个小姐。 一个女扮男装的娇蛮绝色大小姐,而且沈放恐怕跟她接触还很多,才能那么及时的知道她心情不虞,提醒自己注意。 不知道怎的,画扇心里有点不舒服。 姜凉蝉打量完了人,问:“你就是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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