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拉着兀一坐碰碰车,兀一一脸嫌弃,玩的时候比谁玩的都疯。 两人玩到很晚,游乐场停止营业,两人才依依不舍回家。 —— 这个案子撞上法定节假日,要往后推迟七天走程序。 在这七天里,钱谨裕拿他挣得第一笔工资天天带兀一走街串巷,寻找好玩的、好吃的,每次去玩,兀一口嫌体正直玩的特别嗨,吃饭的时候,兀一委屈的模样增加他的食欲。 兀一板着脸,面无表情坐在钱谨裕对面,一双淡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钱谨裕,欺负人,自己叫一份好吃的就算了,还帮他叫一份,摆在他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祭奠死人呢,他明明是一抹执念好不好。 “你脸上的图腾是什么花?” 钱谨裕掰开兔头,边咬住兔子腮帮的肉,边抬头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嚼肉,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作甚?”兀一眼神一暗,声音更加冷硬。 “随便问一句,等会我吃饱喝足了,我们去网吧,我教你玩网游,怎么样?”钱谨裕挖一勺手工熬制的凉皮,又辣又爽,绝了。 兀一抿唇盯着面前没动的饭:“那你快点吃。” 钱谨裕含糊不清“嗯”了两声,兀一双手环胸,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钱谨裕才吃好饭,带着脸上可以掉冰渣的兀一到网吧包夜。 钱谨裕和兀一心无旁骛在游戏里厮杀,有人拿钱谨裕这几天浪的不行的照片甩到温老爷子面前。 “爸,他以为扳倒温陌,他就是温家未来的继承人吗?我们温家未来的掌权人可不是阿猫阿狗肖想的。”温大伯指着几十张钱谨裕笑的异常灿烂的脸,质问温殊,“他患上抑郁症,我是不是就是疯子?” 十月七日晚上,所有温家人赶回来陪老爷子吃饭,有的人放下筷子尽量缩小存在感,有的人赞同温大伯的说法,让温殊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两天温殊和梅文珊一直呆在老宅陪伴老爷子,他们早已听到风声,温殊要在老爷子寿宴当日,把钱谨裕介绍给客人们认识,这就意味着老爷子承认钱谨裕当温家下一代掌权人,他们不甘心。 温家人被温殊压了好多年,温殊好不容易翻了一个大跟头,怎么可能不拿来做文章。 “谨裕去游乐场,一整天什么事也不做,就傻傻的对着别的小朋友笑,一个人玩双人游戏,一个人点双份饭,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谁说他有病,他好着呢,你瞧,他笑的多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呢,没有两个讨厌的声音在他耳边无时无刻驯.养他,他终于可以活成自己想活的模样,开心啊,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和这个世界交流。”温殊吐字清晰,平铺直叙说完这段话,底下的小辈人不由自主打一个哆嗦,温殊扫视一眼再坐的人。 “既然大家这么好奇谨裕,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谨裕,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一个实验,用钱忠国夫妻教导谨裕的方式,我们来教导家中的小辈们,雇佣几个摄影师时时刻刻跟踪拍摄,这样大家就不必关注谨裕。谨裕活的如此开心,我相信家中小辈不比谨裕差,也不会患上抑郁症,更不会轻生。”梅文珊放下筷子,含笑看着大家。 “弟妹,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温二婶皮笑肉不笑说道。 温殊、梅文珊夫妻温润的眼睛慢慢变得锐利,脸颊线条紧绷。温二婶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挤了挤眼睛,温二伯假装没看到妻子隐晦提醒他,头扭到另一边,心里暗骂蠢女人,他们一家四口在公司里挂个虚职,全靠温殊养着,惹急了温殊,断了他们的银行卡,他一定要和蠢女人离婚。 温老爷子兀自用饭,温二婶像泄了气的皮球,缩了缩脖子低头扒饭,还不忘踹丈夫一脚。 温大伯、温大婶暗骂没用的东西,几句话就把他们吓怕了,怪不得干不了大事。 “外边都在传言你们夫妻心狠,为了让养子给亲生儿子腾位置,和亲生儿子一起算计养子。温殊,不是大哥说你,爸爸好不容易积累的企业形象,都被你败坏完了。”温大伯眼睛瞥向老爷子。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