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临时有事,不能陪我去看电影…你如果没有时间就算了。” 记忆中原主和丁友霞看完电影,丁友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瓶白酒,带原主到桥洞底下喝酒回忆小时候的趣事。喝着、喝着气氛变得暧昧不清,原主用酒壮胆,加上女方刻意碰触,两人有了肌肤接触。按照丁友霞的意思,这晚她怀上原主的孩子。 钱谨裕瞥见母亲和藤姨往这边看,他眼底含着温润的笑容,居高临下宠溺地看着她。 丁友霞久久没有等到回音,抬头看着他,钱谨裕眼中的宠溺让她瞬间失神,随后她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容:“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大门口见面。” 钱谨裕注意到母亲和藤姨走了,见祁姨推自行车进入军区大院,他眼角微微上挑,算计好祁姨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才冷淡地开口道:“明天我带大哥去医院检查腿,抽不开空,你可以找闵秀秀陪你看电影。”说完小跑几步,追上刚刚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祁姨。 “…谨裕,我有话和你说。”丁友霞轻咬唇瓣,指尖紧紧缠绕麻花辫子。见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她羞恼地跺脚跑回家。 祁姨看到丁友霞已经跑远了,用手指轻点钱谨裕脑门:“谨裕啊,你大哥的腿向来由你大嫂负责,不让任何人插手。你找借口拒绝陪丁友霞看电影,也要找好点的借口!” “故意让她听出我说假话。”钱谨裕快走几步,和祁姨挥手再见。 “这孩子!”祁姨盯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原主大哥钱谨慎在部队里担任营长,一年前钱谨慎出任务被炮火炸断一条腿,被送到医院时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医生很遗憾宣布必须截肢才能保全性命。最后钱谨慎一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被截断,被迫离开灵魂的栖息地——军营!他在医院里修养半年才康复,直接被安排到到国土部门当科长。翻看原主的记忆,钱谨裕可以推断出钱谨慎断一条腿似乎另有隐情,但是钱家人缄默不提断腿的事。 钱谨裕站在大门前,抬头望见两层楼房的大院子。他走进院门,入眼的是用长方形石块铺成的路,大门两旁种植两个松树,被修建成圆锥形,像两位恪尽职守的士兵,日夜守护脚下的这片土地。冬天,从枯黄趴在地面上的草木,可以推断出春天来临,这座院子会变成绿色的海洋。 钱谨裕来到客厅,正对面挂着一幅松鹤图,屋里摆放红木桌子、红木椅子,脚底下是灰白点大理石地板。父母、兄嫂厉眸冷面盯着他,他找一个椅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等待他们问话。 钱母艰涩开口问道:“钱谨裕,你和丁友霞什么关系?” “从上个星期开始,每天放学回家都能在大门口和她偶遇。我念着小时候经常带她玩的情意,在大门口和她聊了两句。要说关系嘛,大概是老友关系。”钱谨裕思考道。 前半段话让钱母和大嫂萧红梅眼神暗沉,丁友霞是什么意思? 钱谨慎眉头松动,面部肌肉稍微柔和一些:“谨裕,丁友霞有没有跟你提起什么事?” “她和朋友约好去供销社买东西,可是她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了,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去…哦,还有刚刚她拦住我,说她同事抽不出时间陪她看电影,让我陪她一起去。”钱谨裕仔细观察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谨裕,我不管你对丁友霞有没有意思,坚决不会同意你和她交往,更不会允许她过门。”钱父逼小儿子和他对视,探寻小儿子有没有说谎。 一家人紧张地看着钱谨裕,害怕钱父的话会激起钱谨裕的逆反心理。他们知道钱谨裕喜欢和家里人唱反调,性格执拗,认定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所以家里人一般会捋钱谨裕的毛,连哄带骗让他去做某一件事。 这次钱父被丁家小丫头故意接近儿子的事气着了,怕小儿子抵挡不住美人关,才用强硬的语气命令小儿子不许和丁家小丫头有任何瓜葛。 钱谨裕忽然弯起眼睛笑了:“爸,我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和丁友霞结婚啊!” 钱母和萧红梅惊呼道:“结婚!!!” 钱谨裕郑重道:“昂,结婚了!和农村姑娘结婚,我岳父是为老红军。” “我仔细看过你的档案,并没有发现你的婚姻信息。”钱谨慎困惑地看着小弟。 他和父亲好不容易把小弟弄去乡下,躲开那场动乱。没想到小弟用三年的时候又回来了,当时他怕有人设局要毁了小弟,他仔细检查过小弟的档案,确认没有问题他才让小弟留在学校。 “今年夏天,县政府发生一场暴.乱,档案可能在那次暴.乱中遗失一部分,才会没有我结婚的信息。”钱谨裕猜测,原主明目张胆和丁友霞订婚,应该早知道档案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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