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这边的人不满郑家的态度,挤开郑家的人到病床前关心侄女:“郑涛妈,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家芳芳说谎,阻止你去看望女儿?得嘞,你女儿是女儿,儿媳妇是草,你这样作贱芳芳,我们把芳芳带回娘家,省的被人蹉跎死了!” 郑母见儿子脸色变得铁黑,把补品扔回去,冲她耍横去安慰儿媳妇。她捂着胸口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郑父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如果你们女儿生第一胎,消息被误传,女儿生完孩子隔了好长时间也不出现,生产过程中出现意外,你们无所谓,不追究原因,吕家的家风做派如此,我无话可说。”钱谨裕嘴角上扬,勾出冷漠的笑容。 “...郑涛爸妈,你女婿说的事人话吗?”吕家亲戚气短,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找郑涛爸妈说事。娘家的人来看望出嫁女,哪有婆家把娘家人的脸放在地上踩!再说他们女婿找人传错了话,和芳芳有什么关系,芳芳不是让郑涛去看望郑桃儿了吗?非得揪着不放,现在不是赶紧去看望郑桃儿要紧吗? 郑母努动唇角,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钱谨裕把目光转移到众星捧月的吕芳芳身上:“吕芳芳,每次桃儿有什么事,你都要往医院里跑一遭,两家亲戚围着你转,我和桃儿十分过意不去。听吕姨说你差点保不住孩子又和桃儿有关,我怕你有个好歹桃儿罪过大了,所以我来之前去询问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你一直喊疼,可能你痛觉神经比一般人敏感。十分巧,我有一个朋友的四叔在市医院神经科当主任,叫李存志,我找兄弟帮忙通融关系,把你转移到市医院,你因为桃儿摔跤,钱我出。” 钱谨裕能认识这样的人物?吓唬她!吕芳芳艰难地靠在墙上,虚弱地开口道:“麻烦妹夫了!” “不麻烦,你们下午办理出院手续,下午两点半有车来接吕芳芳到市医院。”钱谨裕盯着郑涛激动的表情,眼里含着讥讽的笑容,“吕芳芳怀孕四个月,数次进入医院,还有六个月才能生产,期间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我把吕芳芳送进市医院,也算救了她们母女的命,希望你以后不要把我欠你们的挂在嘴上。还有趁着两家亲戚都在,免得事后大家说岳父岳母偏袒我和桃儿,我们把郑涛埋怨的话撸清楚。” 在场到人难能听不出来,钱谨裕要和郑涛夫妻断了来往。上前打圆场:“亲戚哪这么容易断,平白惹人笑话。”桃儿大婶娘拉着钱谨裕,“走,带我们去看孩子。” 吕家那边的亲戚站着手脚不知道放哪里,这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太合适。刚刚理直气壮的人默默闭上嘴巴,小伙子真的能把芳芳送到市医院,检查出毛病,省得来回折腾他们。 “谨裕,你大哥也是担心芳芳,才口不遮掩说了混账的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郑母拉着不愿意离开的女婿,脸上挂着喜气的笑容,“带妈去看大外孙。” 女儿和婆家的关系不好,再和儿子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他和老头子走了,女儿和女婿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谁会给女儿撑腰!儿子虽然对女儿不满,女儿总归是他亲妹妹,儿子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总不会看着女儿被人欺负不管。 女婿不愿理离开,郑母祈求地看着女婿,眼睁睁看着唯一的一双儿女成了仇人,不是要她的命吗?“老了,想阖家团圆、儿孙满堂,这么难吗?” 郑父嘴里含着难以言说的苦涩,一夜没有睡觉,早饭还没有吃,颤颤巍巍站起来愁思道:“给女婿找工作打通关系用了一百块钱,亲家母也知道。谨裕在咱们家不算白吃白住,洗衣做饭打扫房间都是他的活。你们两个但凡省心,帮你妈扫地、刷一次碗,我和你妈能一直向着谨裕?”儿子对儿媳嘘寒问暖,根本不想听他说话,罢了罢了,他们活着,哪能看着儿女反目成仇不管不问,“家里原本剩四百多块钱,这段时间你们一家三口花销都是我们出,手里还剩三百多块钱,回去都给你们,不说我们偏心了吧!” 媳妇冲他皱眉,掐他的手。郑涛大掌护住媳妇的肚子,嘴中含着苦涩的笑对媳妇点头,起身冷漠地看着父母:“三百多块钱,还不抵妹夫一座宅子三分之一的钱。” “你…”郑父难以置信看着儿子,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他和老婆子反复解释几十遍,他们真没出钱给谨裕买房子。 钱谨裕闭上眼睛,掩饰眼底的失望。再次睁开眼睛挑衅郑涛,一把拽住他,脚踢他的膝盖,手腕用巧劲把他摔到地上。 大家下意识往后退几步,惊呼叫出声,耳朵听到轰隆的响声。 郑涛瞳孔扩大,过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他羞恼地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冲向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