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和村支书被钱敬文请来,试图调节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谨裕爸,你可想好了,真的要断绝关系?” “那可是你亲爸妈、亲兄弟!真的就断了?以后再想修复关系就难了!” 钱母低头站在老头子身边当做木头桩子。钱父忠厚地看着父母:“爸妈…”见爸妈扭头不理他,惋惜叹气道,“爸妈让断就断,不让断就不断,我和谨裕妈听爸妈的话!” 钱母紧跟着点头。 看到这里,钱谨裕嘴角上扬,静静地离开人群。 钱家人被两人委屈的口吻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咬破舌尖提醒自己不能发怒,几十双眼睛齐齐对着钱家爷奶。 “老二两口子让我做坏人,我今天为了另外三房人,做一回坏人,断了,全都断了。”钱爷爷腰瞬间更弯了,声音沧桑道,“大队长、支书,你们别劝了,断了吧!” 这事不能和大家解释,他不能毁了邱芳的清白。老二两口子表现出他和老婆子带三个儿子欺负他们,时时在人前表现出委屈的样子,让他对两口子彻底失望。 “爸妈…”钱父努了努嘴唇,长声‘嗐’了一声,“无论断不断,还是我们四兄弟一起给你们养老!” 钱奶奶掏出手绢抹眼泪,才认识到老二两口子最阴险,仗着他们不敢爆出邱芳的勾引人的事,踩在他们脑袋上立好名声。她果断拒绝:“不用。” 在钱父伤感,钱家人憋屈中,他们当着全队的村民的面断绝关系。 大家对此还是一头雾水,非常疑惑一大家子的反应。从目前的情况看,钱大伯、钱三叔、钱四叔家无理取闹。据他们对三个家庭的了解,他们不是刻薄、无理取闹的人,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 钱母嘴巴咕哝了几下,眼皮子哒吧哒吧跳动几下,抬起头道:“老三,邱芳跟你回来了吗?” 她扭头寻找老三,带邱芳到娘家大嫂家走亲戚。她找一圈子没有看到老三的身影,正疑惑着呢!正好看到老三骑着一辆自行车朝他们使来,等近了,她才看清老三自行车上怎么绑着两床大棉被呢。 顾娣半开玩笑说道:“三弟,你家的被全被带走了,你在县里被如果不够,跟我和你二哥说,怎么一声不哼就带走两床被?” 钱谨裕震惊地看着二嫂:“妈到供销社拿东西,特地跟我说在家里背着篓子捡牛粪给我闺女攒嫁妆,没时间到县城里照顾桃儿坐月子,就和我提出让邱芳帮忙照顾桃儿。这不我拎一块肉回来孝敬妈,顺便把邱芳的被子带到县里,邱芳要在县里住一年半载。” 婆婆把她们生的闺女当成便宜货,竟然给老三的闺女攒嫁妆。妯娌俩对婆婆的不满再度上升,委屈地捅着丈夫:看见了吧,无论他们如何孝敬、照顾二老,他们的心都是向着老三。 “我哪有…”一年半载四字吓死钱母了。 钱谨裕一脸感激地看着母亲,不给母亲说话的机会,“我妈对我真是太好了,特意让邱芳跟奶和婶娘们学习如何照顾产妇坐月子,是吧,奶!” 钱奶奶中气十足说道:“对!” 几个婶娘看钱家二房脸色十分难看,立刻鼓足干劲你一句我一句夸赞邱芳:“这丫头心思慧敏,我们教什么,邱芳学的特别快,连什么时候给孩子吃鸡蛋羹、怎么蒸蛋羹都掌握了!” “她婶子,”钱三婶娘指着一个婶子,“你到我们家唠嗑,邱芳为了学习照顾产妇坐月子,手脚特别勤快给我们端茶倒水,磨着我说小娃子受惊了,怎么给孩子叫魂!” “哦,原来邱芳去照顾桃儿,我说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怎么老是追着你问生孩子的事,这丫头真实心眼!”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邱芳有心了,都说老太太有一个懂事的孙女。邱芳向钱奶奶、婶娘们请教如何给产妇坐月子,时常有人来窜门子,大家都把遇到的事绘声绘色讲述出来,邱芳在大队里出名了,哪个小媳妇都想有跟邱芳一样的小姑子。 “既然邱芳学到照顾孩子到一周岁,邱芳就待在我那里一年,我是她亲哥,不能亏待她!”钱谨裕拍板子决定,不忘给父母补偿,“妈喜欢吃瘦肉,每个月带一块瘦肉回来给妈吃。”说完笑着和村民们打招呼,蹬着脚踏要走。 钱母大声嚷嚷道:“你给我站住,站住…” 钱父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