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把罐头瓶擩到灶台上,端起醋溜白菜肉渣回到房间,一口一口吃,就不给他吃。 米面、肉、罐头什么的都是郑家父母张罗,原主回农村直接拿回来。人家担心女儿受委屈给这些东西,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换成他吃这么多亏,早就在心里磨着小铁针,把东西阴回来。钱谨裕想的好,买好东西孝敬郑家父母,不光打肿脸充胖子,还显得见外。用农家最常见的食物孝敬郑家父母,一份心意弥足珍贵。 郑桃儿瞅着丈夫放下罐头瓶出去,咬着筷子头磨了几下,抠扒一丢丢醋溜白菜、几个肉渣放到一边,剩下的全被她吃完。她提着小篮子坐到榆钱树下给小孩做衣服,眼睛虚溜虚溜盯着丈夫忙碌的身影。 钱顺媳妇掐一把苋菜头子走进钱家院子,中午钱家人为什么闹,一下午的时间,她打听的清清楚楚。她不着痕迹瞥了郑桃儿一眼,嘴上有油光,眼睛恨不得贴在男人身上,看样子中午的事没有影响两口子的感情。 见钱谨裕忙里忙外打扫房间和院子,闻了闻空气中弥散着饭菜香味,她借着讨口凉水喝,走进厨房瞅了瞅锅里,些许油腥,不像以前满大锅油和肉渣块,另一口锅里是红薯干焖土豆块,有几个**的窝窝头。这样的饭菜在全村算是顶好的了,对钱家人来说,生活档次降低好几个层次。 原主以前利用钱顺媳妇找郑家父母告诉郑桃儿在农村生活状态,钱谨裕对她到厨房里待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没有任何表态,对着郑桃儿留下的菜有些发愁。忙了这么长时间,肚子早就呱呱叫,菜闻着挺香,他不吃给其他人吃,培养大家的惰性,是不是不太好!郑桃儿也没说给他吃,他开不了口问郑桃儿是不是吃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郑桃儿: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谨裕:到底吃不吃???? 第7章 第一世界 他吃了剩菜不叫不告而取,剩下的菜摆在桌子上,有人进屋看到了一撮子肉渣,和锅里散碎的肉末对比,肯定会引起家庭矛盾。为了家庭和睦,他迫于无奈端起盘子解决剩菜。 郑桃儿懒洋洋搭腔和钱顺媳妇聊天,撇嘴目送丈夫拿着空盘子到厨房,钱顺媳妇连续叫她几声才回话:“气坏了,都不爱搭理人。方才我刚说放多点猪油,我家那位眼神冷的吓人,”见丈夫从厨房出来又钻进房间,她指着丈夫的背影,小声和钱顺媳妇哔哔,隐晦的暗示她想要缓和丈夫和婆家的关系,结果丈夫也恼她,“你瞅瞅,你来只招呼你一声,以前可是搬个凳子陪我们,对我嘘寒问暖。” 钱顺媳妇不评价钱谨裕,又和她聊了几句话,隐约听到钱母的声音,‘嗐’一声,道:“家里全是伸手吃饭的爷们,婶子回家给他们张罗饭,晚了又该闹了。”语气里满是羡慕,家里的爷们到厨房烧火都不愿意,不要妄想让他们做饭。 年轻媳妇评价别人的汉子,会招来口舌,被安上不正经的名声,因此郑桃儿和她打了两句马虎眼。钱顺媳妇爽利地掐着苋菜头子走到院门口,和钱家人碰头,聊了几句,无非羡慕钱母有个有出息的儿子,把钱母捧得见到三儿媳也给一个笑脸。 笑脸只维持到走进厨房,她看到锅里的饭菜,从菜厨顶翻出剩余的肉渣,脸部的曲线立刻崩的**,肉渣的分量不足,明显有人偷吃肉渣。钱母把肉渣重新放回去,走到院子里扫视一圈,见老三拿着毛巾给三儿媳擦脸,可把她气坏了。她屎尿一把把拉扯老三长大,老三都没有伺候她,回到家光顾着围绕三儿媳转,忽略了家人。 丈夫挡住大家的视线,露出毛巾上的油渍,她羞答答对上丈夫揶揄的眼神,想到自己盯着一张大油嘴和钱顺媳妇聊得特别起劲,顿时捂住脸没法见人了。还好公婆他们回来,自己装作低头缝小孩衣服,没人注意到她一张大油嘴。 李玉兰和顾娣用下巴对着三弟妹,眼尾露出轻蔑的神色。哪个大男人心甘情愿伺候女人,还不是看上她的家世,等老三在县里站稳脚跟子,还不知道怎么虐待她,指不定重找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甩了娇气小姐。 自家男用凉水冲胳膊和腿,妯娌俩人拿毛巾递给自家男人,时不时关注婆婆的反应。 老三转身到石台上洗毛巾,心思沉重地看她一眼,见老头子对着她敲烟杆,钱母叹口气,道:“把孩子叫回来吃饭。” 李玉兰和顾娣应了一声,出门一路吆喝一路,才找齐五个孩子。 晚饭再单独吃,钱家人估计要摔碗了,钱谨裕识趣地带着郑桃儿坐下,仿佛没看到钱家人看到饭菜复杂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粗粮自我安慰一番,后世好多人出高价吃绿色健康粗粮,还吃不到正宗粗粮,他该知足了。他脸上浮现柔光把菜夹进碗里,津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