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平日里还香火鼎盛。 难道薛忘虚竟然有如此的品味,喜欢的竟然是一个尼姑? “你想什么呢!” 只是一眼就知道了丁宁此刻心中在腹诽什么,薛忘虚顿时一声低喝,一掌拍在丁宁的身上,差点直接将丁宁拍出了车厢。 “随我下车。” 薛忘虚白了丁宁一眼,首先下车,径直进了这间寺院。 寺院大殿前栽种着几株银杏,已经很有年头,必须数人才能合围,枝叶茂密。 两侧却各是两个放生池。 薛忘虚在左侧的放生池前停了下来。 丁宁不明白的凑上前来,只看到里面有许多痴肥的红鲤在游来游去,还有很多龟鳖攀在池中的一些石上。 未等他开口,薛忘虚伸手一指,一股精纯至极的真元如剑般刺入池中,在接近池底处嗡的一声炸开。 一块磨盘般的东西骤然浮了上来。 这个时候丁宁才注意到这是一个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老鳖,背壳都深沉得如同青石的颜色,此刻是被薛忘虚这一股真元的力量直接震晕了。 薛忘虚伸手一提,在这寺庙里的人还没有留意之时,便直接将这个老鳖抓了起来,快步闪出。 丁宁看着脚下的水迹,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快步追到门口,看着已然要上马车的薛忘虚,完全不能理解,“你这是干嘛?” 薛忘虚随手将小磨盘一样的老鳖丢在车厢座下,说道:“自然是炖了吃。” 丁宁再次愣住,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放生池:“如果你不是开玩笑……这好像不太好吧?” 薛忘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上车。” 丁宁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却知道一定有原因,所以他不再多想,只是跟着看着。 马车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这间酒楼不大,但看上去生意不错。 在薛忘虚的吩咐之下,这间酒楼的厨房真的将这头老鳖拾掇炖了,满满的一个脸盆大小的砂锅端到了薛忘虚和丁宁的面前。 薛忘虚依旧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平静的举箸,吃肉。 丁宁也不问什么,吃肉,喝汤。 不论这只老鳖的出处,这间小酒楼的厨子的确有些手段,将这老鳖的肉都事先拍得有些散了,炖好之后便不觉得太老,只是劲道和味美。 炖这只老鳖花了不少时间。 薛忘虚要了数壶花雕,和丁宁将这一砂锅老鳖全部吃完,走出这间酒楼时,已然早已入夜,冬意更寒。 然而薛忘虚却是没有就此歇息的意思,只是吩咐那名一直帮白羊洞赶车的汉子可以自行回去休憩了,然后也不再坐车,只是负手缓缓的在长陵的街巷中穿行。 丁宁沉默的跟在他的后方,在长陵冬夜的黑暗里行走。 穿过十余条街巷,数片阡陌,薛忘虚在一处土丘停了下来。 土丘的前方,有一片小池塘。 土丘的坡上,有一处坟头。 丁宁莫名的有些醒悟,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薛忘虚。 薛忘虚的脸颊有些异样的微红,但神情比平时的任何时候还要安宁。 “这便是我最心仪的女子,只是我年少时,未及真正开口,她便有了心仪的人。那时我和师兄只顾修行,错过了许多时光。只是若再给我重来一次的选择机会,我或许也未必会在那时开口。因为她虽然嫁给平凡商贾人家,这一生在长陵却过得十分幸福美好,即便是我,想来也不可能让她过得更加开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