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走到平日休息的小楼中,对着埋头批改公文的男人道: “大人,今早没发现叫陈世贤的。” 戚书望停笔凝视外面来来往往的过客,沉默不语。 小吏们站得笔直,他们也不懂日理万机的县令大人为什么要跑到这又热坐得又不舒适的小楼来,若是要找那个叫陈世贤的,大不了找到了押到衙门就好。 直到下午,小吏终于逮到一个叫陈世贤的,对方坐的普通的马车,一口外地的口音,再三确认对方就是陈世贤,小吏兴匆匆的将人押到小楼去。 大人在这里办公,他们也跟着遭罪都不敢偷懒,这陈世贤可终于出现了。 “你们找我干什么?我也不是你们本地人,莫不是找错人了。” 陈世贤推推搡搡的走进小楼里,眼前铺下一层阴影,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穿着官服,浑身气势汹汹的男人。 一瞬间,陈世贤感受到这陌生男人沉沉的压迫感。 “你,就是陈世贤。” 戚书望打量着找了一整天的男人,细致得连人的肤色都没有放过,这个白面书生居然有胆要娶章无虞。 “我是啊,你是这里的县令?为何抓我?” “你是不是要找一个叫章无虞的女人。” 看陈世贤点头,戚书望目光晃了晃,背着手道: “我是宜阳镇的父母官戚书望,若你真的娶了寡妇章无虞,那我应该叫你一声....爹。” 一旁的衙役发誓,大人在说出‘爹’时,眼睛放着狼光。 陈世贤后退一大步,怔怔道:“无虞说有三个养子,也没说其中一个是...是县令啊。” 戚书望唤来衙役把公文搬回衙门,示意陈世贤跟着自个走。 陈世贤满头冷汗,下意识又不敢忤逆一身沉沉气势的男人,一脸为难的跟了出去。 出了小楼才发现随行的马车不见了。 “你舟车劳顿,我先令人将马车带回府里。” 陈世贤感激的看了戚书望一眼,心想此人虽然看着面煞,但还挺好的。 油条摊,戚书闻坐在藤椅上,懒洋洋的伸手收钱。 来买油条的姑娘们兴匆匆的交了银子,然后自个勺两团面团进锅里,炸出来的是什么玩意不重要,重要的事宜阳城的城花就躺在旁边。 戚书望眼里好,远远就看见一脸煞气的大哥身后跟着个白面书生,那书生在大哥身边就像是小鸡似得,个头还矮一节,如今夕阳西下,戚书望的影子居然能完全把人笼罩住。 陈世贤看到戚书望后就傻了眼,耳边只沉沉听到: “此人叫戚书闻,是我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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