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引着傅明予前往第一排的vip席位,桌面摆着傅明予的铭牌,他落座后,周围与会人员陆陆续续上来寒暄。 一只只手伸过来,伴随着对方的自我介绍,一个接一个没停歇过。 直到会议台上主持人开始调试话筒,最后一个交谈的人才离去。 傅明予坐下理了理袖口,面前又伸过来一只手。 抬眼一看,目光随即懒散地撇开。 “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宴安在傅明予身旁坐下,把桌上的铭牌扭了个方向对着傅明予,“我当然是代表我们北航来参会的。” 宴安的出现在傅明予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以前这样的博览会,宴家是不会让宴安作为代表出席的,通常是宴董亲自出马或是其特助上场,但是今年宴董身体不大乐观,宴安再游手好闲,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傅明予无心与宴安闲谈,一个眼神回应便已足够。 而宴安也兴意阑珊,看了两眼led屏上的内容,兴趣不大,还不如跟傅明予闲聊。 “听说你最近在做飞行品质监控改革?” 两人平时虽然不太对付,但是在工作上,两家关系深厚,他与宴安向来和平相处。 “嗯。” 自从前段时间俞副驾所执行航班备降抚都后,傅明予便开始着手做一件事。 他提出由世航开始,进行飞行品质监控全面改革,推翻沿用了二十余年的准则,在航空公司里也不是秘密,同时也激起千层浪。 但宴安并不意外,这件事早晚会有人来做,只是没想到会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傅明予,“你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了?” 傅明予面色平静,似乎只是在讲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从我上任那一年就想做了,前段时间一个副驾急性胆囊炎备降事件是一个契机。” 傅明予说得轻巧,然而宴安不是不明白这事儿有多难。 qar引入的飞行品质监控早期确实对于飞行员规范运行确实起到了积极正面的作用,并且让起步的航空公司有了管理的范本。 但是近年来qar的滥用后果已经越来越明显,而这些影响已经远远大于它的正面意义。 例如频发的擦机尾事件,以及去年某飞机落地时候只剩20分钟左右油量的事件,几乎都可以指向了qar的管理和处罚已经本末倒置。 究其原因,竟是因为飞行员担心受到qar处罚,因而把一个简单事件恶化到严重事件。 在不少人看来,q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