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地方掀起一些腥风血雨,还是轻而易举!” 孙芳传听了这等秘事,心头巨震,半晌方拜服道:“赵王英明,节使英明!” 两人相对而笑,姿态快意。 他两人在这弹冠相庆,仿佛大事已经成功了一般,孙芳传还没来得及摆酒设宴以相招待,府上的家奴已经慌慌张张跑过来,在门外急切大喊:“府君,大事不好!” “乱叫甚么!”孙芳传正与那人商议大事,听到这话,难免觉得晦气,他打开房门,朝门外的家奴喝斥。 “府君,大事不好,大公子他……他回来了!”家奴满面焦急之色。 “胡言乱语!”孙芳传一脚将面前的家奴踹翻在地,“大公子回来了便回来了,这叫甚么大事不好?!” 家奴哭丧着脸趴在地上,“不是……大公子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人带回来的!” 孙芳传他上前一把揪起家奴,“说清楚,何为大公子被人带回来了?” 家奴满头汗水道:“府君,大公子被人打的浑身是血给拖回来了,府君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混账!”孙芳传一把丢开家奴,怒不可遏,“何人敢伤孙某之子?!” “孙传芳,你好大的威风!”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数名家奴倒飞进院中,一人布衣青衫,大步踏进月门,“孤王伤了令郎,且又如何?” “你混……秦,秦王?”孙芳传看清进来的人,顿时惊讶的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愕然转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却见对方一副见鬼的神情,明显是比自己还要震惊。 他俩方才口口声声那位那位,如今那位来了,他俩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说来就来,难道他是曹操不成? 李从璟跨进院门,将不成人样的孙钱礼丢在地上,冷眼看向孙芳传,“你纵子在外嚣张跋扈的时候,便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人揍成猪头?嗯?”他微微一怔,双眼眯起,“石敬瑭?” 那站在孙芳传身旁的人,不是石敬瑭又是谁? 石敬瑭看到李从璟大步而来,第一个反应便是转身就跑,好歹稳住了脚步没有如此不堪,这时眼见秦王近卫已经围住了院子、逼到了身前,个个虎视眈眈,他勉力稳住了因做贼而发虚的内心,规规矩矩行礼道:“见过秦王殿下。” 李从璟驱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站一边去,这没你事。” 石敬瑭:“……” 然后识相的站到一边。 孙芳传看了石敬瑭一眼,心说老兄你这一走可就留下我一个在场中了,你好歹为我说句话啊,你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要对付他的吗,现在他来了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你我好歹是一个阵线上的,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石敬瑭眼观鼻鼻观心,无视了孙芳传的眼神求救,心说老兄我在秦王面前正处于蛰伏期,你让我在私下算计他还行,让我当面忤逆他,不好意思,老兄实在做不到…… 孙芳传眼见依靠石敬瑭无望,只得硬得头皮上前行礼,赔上笑脸:“不知秦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瞧了一眼死鱼般躺在地上的孙钱礼,对方的凄惨模样让他心疼又愤怒,此时却不得不喝斥道:“逆子!躺在地上作甚,你这没眼的东西,在外面做了甚么下作事让秦王生气,还不滚过来赔罪?!” 孙钱礼先前吃了一顿饱揍,而后自己扇自己耳光差些给自己扇晕过去,方才跟着李从璟跑了一路,早已气力全无,连呼吸都费劲,此时他虽然有心提醒孙芳传些甚么,却是有心无力,听了孙芳传的喝斥,只得滚过来趴在地上……他的确是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过来的,因为他实在没力气了。 “府尹不必斥责令郎,孤王倒是想问问府尹,这百两黄金从何而来?”李从璟冷笑一声,将那百两黄金丢到孙芳传脚下,“令郎真是大方得很,随便出手就是黄金百两。这等手笔就是孤王,寻常时候也都拿不出来。府尹作何解释?” 孙芳传大骇,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在李从璟脚下跪下,“秦王恕罪!这……这……” 李从璟面若寒冬,俯视着孙芳传道:“府尹该不会是想说,令郎胆大妄为,私自盗窃了府库钱财?还是想说,令子在太原城一言九鼎,这些黄金乃是商贾所献,借以寻求保护的?” 孙芳传惊讶抬头,从他的表现上看,他方才的确是在思考如何给孙钱礼找个借口开脱,说不得还给李从璟说中了心事,此时不禁额上汗如雨下,“秦王殿下,下官,下官……” 李从璟最恨就是这种贪官污吏,而且还是纵子仗势欺人的贪官污吏,他蔑视道:“府尹不说话,可见孤王方才说的都不对,如此说来这笔资财,便只有一个来处。” 他陡然一声大喝,“孙钱礼!你身为府尹,当知新政律令,收受贿赂达到百两黄金,你长了几颗脑袋,够孤王来砍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