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一个马面!”赵象爻摇摇头,很是苦恼的模样。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第五姑娘耸耸肩,无辜的瘪瘪嘴,见赵象爻一副痛心疾首之色,不乐意道:“赵二,你可别寒碜我,我可是改了好多了好吧?要依着我以前的暴脾气,就他那副渗人长相,我都能赏他几巴掌!”说罢挥舞两下粉拳。 赵象爻认真地感到一阵无力,语重心长地说道:“第五姑娘,第五娘子,我这样的才算是改了,你瞧瞧我……”赵象爻摊开手转了一圈,不知在展示什么,“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匪气?我现在可是平易近人得很呐,你见没见着我方才给那家伙的微笑?多亲切啊!若非有我在场,他早让你吓跑了!知道我这叫什么吗?” 第五姑娘嗅之以鼻,不做理会。 赵象爻自娱自乐,惊叹道:“成熟!二爷……我这就叫成熟!成熟你懂么?”摆了摆手,无趣道:“和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成熟,你肯定不懂!” 赵象爻本以为第五姑娘会反应激烈,等了半晌,没见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再看对方,第五姑娘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在认真的找寻阴沉沉天空中的太阳。人群中,她娇瘦的身影很是单薄,竟有一股落寞之气。 “喂,我说,第五娘子,你不会在伤心吧?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赵象爻见第五姑娘这副模样,不由得担心起来,回想自己方才的话,似乎的确有些过了,有些伤人自尊。 正待赵象爻出言宽慰,第五姑娘悠悠道:“成熟……的确是成熟了啊!当初殿下还是军帅时,无论我如何任性,军帅都不会责备,现在不同了,军帅是殿下了。我再行事不知分寸,由着自己脾性来,殿下虽然还是不会说什么,桃姐姐肯定会不高兴的。” 赵象爻被第五姑娘这番话说得无言以对,沉默下来。 第五姑娘笑了笑,酒窝浅浅,意如秋风中飘舞的落叶,她幽幽道:“当初跟随殿下时,我还是豆蔻之年呢,现在破瓜之龄都过了,哪还能不知深浅胡闹呢。别的不说,满朝文武大臣,要是有人因此对殿下言辞不利,都是万万要不得的。人总是要长大的,第五姑娘,我也长大了呢!所以啊,不能再胡说八道自称老娘,也不能再老气横秋自称本姑娘,要自称妾身哩……” 赵象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眼前的第五姑娘让他感到陌生,言辞却又引人揪心,他强自笑了一下,却没发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可不是,我不也早就不自称二爷了嘛!年轻时候可以轻狂,在小地方的时候可以任性,位卑的时候可以胡闹,但年龄大了,总得有与年龄相府的成熟稳重嘛!要不然不成老顽童了,那样的话可做不好大事,上不得台面。” “赵二,你是在安慰我吗?”第五姑娘放下手臂,转过身来看着赵象爻,咯咯笑出声,笑脸仍旧像孩童一般,“赵二你也学会安慰人啦?这可真的不像你哦!” 赵象爻摸摸鼻子,呵呵笑道:“这不成熟了么!”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其实你用不着安慰我啦!”第五姑娘抖抖小肩膀,露出一个让人宽心的笑容,“我并不难过……因为,殿下应该是很希望看到我这副模样的呢,他以前老是摸着我脑袋感叹,说我什么时候能够长大……我现在长大了,他会很开心的!” 赵象爻鼻头微酸,却一个劲儿点头,“对,对,殿下会喜欢的!” 第五姑娘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视线落在街巷尽头,哪里有一位女童正握着一支冰糖葫芦,小嘴沾满糖浆,跟在她母亲身边撒娇。她明亮的眼底似乎淌过一抹化不开的哀伤,又似乎是留恋,她轻轻的呢喃道:“可是……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舍不得呢……” “……”赵象爻一时无言,良久叹道:“是啊,舍不得……” …… 桑维翰。 这个名字李从璟自然知晓。不仅知晓,简直如雷贯耳。 闻名五代前后的谋士不多,寥寥数人而已:后周王朴、南唐宋齐丘、北宋赵普,再一个,就是这个桑维翰。这些人,无不有经天纬地之才,得一个,少说也可定一国。 当然,郭崇韬才能并不在此四人之下,甚至比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