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回头,你是怕看到我,还是你根本就不敢看我?” 丁黑的脚步僵住,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吴青青嘿嘿笑出声,“方才你在酒楼上,可是偷看了人家许久,但当人家与你近在咫尺的时候,你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那日你见到我的时候,为何会那般失神,难道你……” 丁黑转过身,直视着吴青青,打断她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不回头,是不想与你过多纠缠,我在酒楼上的确看到了你,但那不过是你恰好闯进了我的视野,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那有什么。还有,那日的事,希望你忘了它,记住它,对你并没有半分好处。” 吴青青俏丽的笑脸在这一瞬,变得煞白,她惊愕的看着丁黑,在这个武艺非凡、面容沧桑、眸底似乎总在流淌着挥之不去忧伤的男人面前,吴青青的怒意终于被激发起来。 丁黑摆摆手,“你的确天生丽质,但若是你以为这样,天下男人见到你后都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却是未免自我感觉太好了些。我入吴家,只不过是为了吴家的剑,而你手中的剑,还不足以让我正视。你出现在我面前,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向娇躯微微颤抖的吴青青一抱拳,“告辞。” 丁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僵立在原地的吴青青气得银牙紧咬。 回到在柳城寄宿的客栈,丁黑并没有立即动身离开,他放下手中的剑,在矮榻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但这世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某些固执的拒绝阳光的角落,阳光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道明媚的伤。那不是阳光,那只是一个会抽搐的痛。 夕阳西下,日暮降临之前,丁黑推开房门,在客栈大堂挑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下,要了一份饭菜,守时的开始装填肚子。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远,所以他必须养好身体,他知道自己的路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他要冷暖自知。 吃完饭,丁黑走回房间,在窗前默默静立,望向柳城的双眸,不知有什么样的神采在跳动。柳城的人家和灯火,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像一幅画。他一动不动站立了不知多久,在这期间,他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柳城所有的灯火都熄了,整个柳城成了漆黑一片。清辉下的柳城是水墨色,轮廓清晰,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整座城并没有白日看起来那么大。 丁黑躺到硬木床榻上,望着头顶的屋梁,缓缓闭上眼睛。 翌日一大早,丁黑离开客栈,牵了马,走出柳城。 这个如漂泊的云一般,悄然来到柳城的剑客,在柳城掀起滔天巨浪之后,又这样单人独骑,不留痕迹的离开。直到这时,市井间流传的那个传说,主人公还没有名字。因为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 凄冷驰道,丁黑策马缓行,马蹄声哒哒哒的响起,很有节奏,城外的古道、离亭,在这个阴沉沉的天色下默默无言,路上行人稀少。 长亭外,古道边,丁黑忽然停住马,因为有人挡在了路中央,阻断了他前行的路。 路中间的人绿裙细剑,长发飘飘。 “你挡住了我的路。”丁黑看着吴青青,话语中没有丝毫感情。因为没有感情,所以显得无情。 吴青青莞尔,指着道旁的长亭,认真地说道:“知君今欲行,故来相送别。” “送别?”丁黑脑中,又浮现出多年前,他回到那座小村,因不忍离别情苦,而在某个夜晚悄悄离去。而当他走到村口那棵大榆树前,他忽然看到,已经有人等在树下。树下的人微笑向他走来,轻声说:“知君今欲行,故来相送别。” 亭中有石凳,凳前有石桌,桌上有酒一壶、杯一双。 丁黑和吴青青相对而坐,吴青青为两个杯子斟上七分酒,推一杯到丁黑面前,揽一杯倒自己胸口,微笑着说:“当日一战,你与家父剑势皆已大成,硬拼之下,胜负或许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