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是,是……”毕竟过了十年了,祝志诚有些遗忘,想了下才想起来,“钱大人是岳城钱县令的父亲。” 说着,见初三目光不善,和当年野兽一般的目光重合,祝志诚慌乱地道:“我是送云娘去过好日子去了,她留在家里,天天被祝氏叫去干活,送给钱大人,她什么都不用干了。” 初三闻言,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祝志诚彻底慌了。 “云娘现在还在钱家?” “这这……”祝志诚浑身都在发抖,但也不敢不说,“应该……应该是吧。” 听到这个答案,初三不意外,他十年前没能问出云娘的下落,十年后,也不指望祝志诚能知道十年前送出去的女儿下落。 反正知道了云娘当年的去向,他继续去查,总能查出来的。 初三踏步离开,祝志诚看着他的动作,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也不敢动,直到眼睛里没有他的背影,祝志诚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抬起脚往外走。 才走了两步,门口闪出一个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捂住了他的唇。 ****** 阿泠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推开门,初三出现在她的门口,阿泠先柔声说:“祝氏说,十年前将云娘送给了岳城县令的父亲钱大人。” 和初三得到的答案一样。 岳城如今不是大覃的底盘,而在高杰的范围之内,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找。 初三关上门,目光又扫过这间精致毫奢的房子,眉眼间闪过一丝厉色。 阿泠给他倒了杯茶:“这间屋子少见的豪华。”又道,“梓阳百姓对这位梓阳县令十分不满。 初三闻言:“可找出可代替梓阳县一职的人。” 他打下了这么多座城池,不是每一座城池的长官都会更换,有的时候,还会让他们继续担任县令。 倒不一定清正廉明,他的标准是能办事有能力,甚至可以适当的贪污可以适当的行贿,但你明白什么是可以给自己谋取私利的,什么是不可以的,除此之外,还要真能为百姓做事。 没有私心的人太难找,有些私心很正常,只要私心是在合理范围内,乱世的特殊情况下,他可以接受。 只是像梓阳县令这种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而不知道办事的,不在初三忍受的范围之内。 阿泠闻言说了几个名字,梓阳不是个重要的县城,所以若是换梓阳县令,会从梓阳城中有声望有地位还能让他忠心他们的人中选。 “不过都还要再观察些时日。”阿泠斟酌道。 初三点点头:“梓阳县令可以缓一缓。” 阿泠看向初三,迟疑地道:“祝志诚如何处理?” “以前如何处理这些人现在便怎么处理。”这说的就是怎么处理贪污剥削百姓,搞得民间怨声载道的贪官。 *** 祝志诚醒来是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周围全都是哭声,他一张唇,胸口老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围在他身边鬼哭狼嚎的是他的妻儿。 没好气的睁开眼:“去请医者。” 话落,然后便听他妻子祝氏哭着道:“找什么大夫,我们现在可是被关在大狱里?” 他怎么会被关在大狱里?想着,祝志诚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唰的脸色白了。 祝氏忍不住道:“你当初不是说梓阳若是投降,我们不但不需要逃亡,还能保下荣华富贵,现在着怎么会这样?” 见祝志城双眼发直,祝氏扯了扯他的衣服:“还有,云娘怎么会认识赵军军中的人。” 听到云娘两个字,祝志诚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