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不再多做纠结,立马大力磕头道:“皇上,臣该死!” 这时,头顶上才传来了一阵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哦?说说, 怎么个该死法?” 平阳伯艰难地开口道:“臣不该派人传播流言,攻击白大人,还……还、还污蔑皇上您是断袖。” 永和皇帝冷呵一声,似是早就看穿了平阳伯的心思,说:“为什么攻击白大人, 污蔑朕?” 平阳伯迟疑了下,说:“这、这……” 永和皇帝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快说!” 平阳伯吓得飞快道:“臣想报复他,是臣的不是,求皇上饶命!” 头顶上再无声音,片刻之后,永和皇帝道:“夺平阳伯爵位,削为庶人,即日起流放岭南,子孙十代不得录用为官。” 话毕,平阳伯已经是软泥一滩,整个人都失去了骨头那般软了下来,没了力气。早有侍卫在蔡清史的命令下,将平阳伯的官袍剥去,将他架出宫。 皇上要流放他,连逗留的时间都不给,就要他们赶紧上路。 等被赶出大门口的时候,平阳伯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皇上,求求你开恩,臣知错了……皇上——唔唔……” 这是嘴被封上了的声音,永和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冷得像刀子那般,让人心生寒意。 平阳伯倒下的次日,奏折如雪花纷纷飞来,全是弹劾平阳伯侵占民田的事情。 永和皇帝看着那一叠奏折,冷笑一声:“墙倒众人推,这些人平时窝着不敢出头,现在倒是积极起来了。” 除了那个御史大夫,其他人都上奏了。 平阳伯侵占民田一事,永和皇帝早已有耳闻,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嚣张,侵占的民田数额达到近十顷,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永和皇帝宣了蔡清史进来,说:“平阳伯那个蠢货应该没走多远,再传令下去,抄这个蠢货的家,寸土不留。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蔡清史应了声是。 没了钱财,这些人就是想到岭南做个土皇帝都不成,只能苦兮兮地过日子。 永和皇帝就是想让平阳伯也尝尝那些被侵占土地流离失所流民的苦。 平阳伯被流放那日,白亦容的马车缓缓经过东区某条路的时候,看到了一户人家哭爹喊娘地被赶出家门,被赶上了马车。 想来又是一户即将衰落的勋贵,不过没被抄家算是好的了,至少可以当个土财主,白亦容看着那户人家一长溜的行李,心道。 再一看,这里却是平阳伯府。发生什么事了?白亦容略一想,联系起那日蔡清史所说的话,便明白了,想来那些流言都是平阳伯府放出去的,不然以皇上的仁厚是不会无缘无故将这一家子赶出殷都的。 平阳伯远远地就看到了白亦容这辆马车,白亦容经常在外面走,这辆马车自然被很多人所熟悉,更何况平阳伯曾见过这辆马车。 他忽然觉得一股气自心底涌上脑袋,于是冲了出去,拦住了白亦容的马车,车夫只好叫停了马匹。 平阳伯指着白亦容道:“白亦容,你果然好本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