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说要把我送去寿山公府给兆睐做小,后来又阴晴不定的变卦,叫我代她给驸马爷捎话,说她要逃走——,小叔叔公主要逃走了,她失踪了你的罪责可就重了,这过了一夜她定是逃得人影都没了。” 这话说得却叫田亚为心中一暖,他歪头看她,“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大流氓。咱俩的事儿还没两清呢。”罗敷一下子挣脱他控制。 田亚为才不叫她逃开,他手臂长,伸展同他身高无异,一下子就给罗敷拉了回来,“两清?这辈子两清不了了。” 他使了些力气拥著她,“公主给你下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松开我说话,不要你搂着,又被你占了便宜去。”罗敷贴着他才知道他身上衣服湿哒哒,穿在身上定是不好受,偏要忍者不去心疼他。 “风月场上惯用的助兴手段,你听没听说过。” 她当然是不曾听说过的,却也不至于猜不出小叔叔所要表达的意思。 罗敷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是媚药?公主这是何意,我与她并不熟识啊。” 他表情立刻有些阴鸷,甚至不自觉泛起冷笑,“她当这天下都得被她玩耍个团团转,却忘记了在谁的地盘上,就得冲谁低低头这道理。” “小叔叔是要报复公主不成?她毕竟是皇族公主,小叔叔若真是要得罪她,届时她要反扑,亲疏有别皇上对小叔叔生了嫌隙可怎么好?” “自然是有那不必强出头,便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方式的。”他一捏罗敷的小下巴,语气轻快的说到。 罗敷拍下他不老实的手,“能与我说说么?” “你叫声好听的便告诉你。”他笑的有些暧昧,只是罗敷不曾看见。 她皱眉天真问道,“好听的又是什么?” 田亚为立刻松开她不老实的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摸,一边还捏着嗓子逗她,“小叔叔,我好热啊——” 罗敷脸嗖的红了,整个脑袋都是充血状态,“你别胡说,我哪里这样子浪荡了。” “真的有。”他语气颇正式,“这句还算能接受范围之内,还有更叫人想入非非的话呢。” “我不听,我要回去,爹娘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 “昨天夜里你出了一身的汗,水娃娃似的,再说那药吃了会流出些秽物,你瞧都给你洗了的,好歹衣服干了才回去啊。” “你还说,还没找你对我负责呢,叫你看了个遍——”她气咻咻的,抱臂扭身子不看他。 “自然是要负责的。”田亚为大感意外,“我极乐意,难不成你还有嫁给别人的打算?” 田亚为被自己这套说法吓得不敢接着往下想,“若是真有你也得放手的,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女人叫别人看了去。” 罗敷撅了噘嘴,“可我被那寿山公府三公子——,小叔叔便能接受么?” “你别胡说,在我面前你干干净净的,乃是天底下最纯洁的女孩,谁也比不过你去。”他一着急嘴都快要打磕巴,“若是真能对你负一生的责,小叔叔这辈子也就足了。” 田亚为轻轻环住她,“你不知道小叔叔太想有个家了,一个有你的家。” 罗敷没回他话,轻轻将他推开了些。这温情时刻却遭到拒绝,田亚为心凉了半截,跟着便是抽痛,果真小姑娘是不喜自己的,许是依旧将自己看作叔叔,这滋味叫他舌根都泛起苦来。 “衣服这样湿,你脱下来去裹上被子,我替你烤吧。” 田亚为新奇的瞪她,瞪着等这心又软作一团,再逃不开罗敷为他编织的温柔之中了。 第 四十九 章 礼部几位官员忙的昏头转向,这一夜着急上火一夜未睡,公主失踪这种大事哪个人都负担不起。偏偏是手底下人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一大早灰头土脸的在营中先后碰头,想他几人好端端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乌纱帽保不住不用说,这项上人头许都得跟着一块儿丢了。 这尚安公主一路上出的幺蛾子真是太多了,随行官员都被折腾个够呛,自启程以来那是一天好觉都没睡过。本想进了临南便由驸马接手,他们这些个人也能少操些心,谁知道人家半夜里想出个上山后碰面的主意。本也够折磨人了,怎么就偏偏叫人惦记上,真还就给劫走了呢。 驸马爷这头也不好过,他对尚安倒也算是有情,年少二人相遇,他一个不受宠的小国王子能得皇帝亲妹妹的垂青自然是得意的,更是乐意的。那时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求过亲,皇帝当时如何回答呢? “尚安良配王公贵族,不作他想。” 那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在皇族眼中的地位之低,他自然大受打击,由此发奋要争做那人上之人,直至被皇帝亲封了世子之位。对尚安呢,那感情也再不是儿时纯真模样,身边美妾如云,个顶个的温柔可爱。尚安年龄不小了,且娇生惯养这许多年,得人精心呵护着,宠溺着。可他到了三十岁的年纪了,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