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可待不住了,下令向这边画舫靠近,直到两船近的撞击在一起,这才确定下来,到底是对罗敷太过熟悉了,想欺骗自己是看走眼都不成。 “大将军好兴致,深夜与妙龄女子泛湖,本王可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田亚为咧了咧嘴,“那是自然。” 大手在罗敷脑后重复着梳理她发丝的动作,“仅仅是妙龄女子还不够,需得是——”他大胆将罗敷密密实实的搂紧怀里,“自己喜爱的妙龄女子。” 罗敷不知道他与锐王这一来一往的,仿佛是在争斗似的,到底在比较个什么。 “叔侄之间,说什么喜爱不喜爱。”锐王状似毫不在意,“罗敷,见到本王也不问句好么,一别似乎好几个月不见了。” 罗敷被点了名,田亚为不好强迫他接着装看不到,脑后那手松了,唯一手虚揽着。那腰间大手给罗敷捂出了些汗,一有动作方才发现衣物早已粘在自己身上。 “锐王爷。”她规规矩矩的问好,低眉顺眼的样子,叫锐王更是火大。就那么温顺么,让男子大庭广众搂在怀里也不知挣一挣。 锐王这人倒是奇怪,这样尊贵的身份,怎回做出从自己游船跳到别人底盘上这种荒唐事。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一点儿没有擅入者的自觉是的。 “能在这千里外的临南相遇,我三人也算有缘,不如就共赏今夜月色。”他像是自说自话,自己便大喇喇坐了下来。 “锐王爷倒是不见外,来去自由全不顾我这主人意见。” 锐王才不待见他,谅他也不敢将自己堂堂一字王爷赶下船去,索性脸皮子厚到底,理也不理他,先紧着跟罗敷联络感情,叫这家伙离罗敷远些才是紧要。 他随意起个话题,“罗敷你可知道,这第一楼名字由来。” 罗敷今天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哪里会清楚第一楼由来,那句不知道还含在嘴边,田亚为这头率先抢了白,“先皇亲封的呗。” 锐王爷怨怼的翻他一眼,接着变脸似得又抛出诱饵,“这第一楼里最有名的的还是一种烈酒,辛辣非常,人称——” “解千愁。” 锐王爷叫田亚为顶的脑袋上有些冒烟,这人怎的如此烦人,他控制自己不要跟他在水上动起手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叫人看去可不丢了大人。 重点是自己可能还未必是他对手。 锐王很是忧愁,见罗敷腕上仍旧还是那副银镯子,这些总算想起来些田亚为不知道的东西,“本王送你的玉镯怎的不见你带,可是不称意?” “没有那样的意思。”罗敷赶忙解释,“那当真是好东西,自然得好好收着,宝贝似的供起来。” 田亚为眯了眯眼,锐王同罗敷在建南联系果然不少,正暗暗合了自己猜测。她携着罗敷就在锐王对面坐下,不露声色的询问甚至还带着股自然的笑意,“王爷送的当然是宝贝了,怎的从未听你提起,也不展示下给小叔叔开开眼。” 罗敷听他这话,不知为何隐隐听出一股子醋意,心中第一反应便是急忙解释,“小叔叔那时不在,已经上临南投了军,自然无缘得见了。” “如今呢,正巧王爷也在,拿出来叫王爷好生给咱们介绍介绍着镯子究竟宝贝在哪里了。” 罗敷古怪的看他一眼,“自然是不曾带在身上啊,许还在建南家中存着呢。” 锐王爷送她手镯,原本是想叫她睹物思人,叫她在自己离开这时间里能有个挂念,这主意多好,不显山不露水的时时戳在她眼睛里,总归会让她多想想自己吧。 结果这姑娘太不解风情,竟给它束之高阁,白白浪费他淘换东西时那份细致用心。 “哦——”田亚为长长感叹一声,颇有识破了锐王诡计的得意之感。 锐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阴森森的盯着田亚为,多想将他扶着罗敷那只手剁掉做了下酒菜。田亚为得意的好似要吹起口哨庆贺一番,有这样一日能将骄傲的锐王比了下去,这心情不可谓不痛快。 “今日寿山公府上,似乎发生了些很不愉快的事情。”锐王捏住了田亚为痛脚,轻蔑的瞥他一眼。 罗敷听了这话,浑身一颤,这事儿竟然已经传的锐王都已经知道了不成? “既是长辈,便该时时将罗敷照顾周到方好,若是只顾自己痛快,还不如不要立下那样好听的誓言,到头来叫歹人轻易便伤了她。” “锐王爷,消息灵通,在下佩服。只这是不与你有相干,乃是我与罗敷同寿山公府恩怨,还请王爷休要在罗敷面前提起这些。” 田亚为明显看到罗敷握紧的双拳与颤抖不止的肩膀,心中又疼又急,只想带她回去好好将她搂在怀中安慰一番才好。 那锐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