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一套沙盘,另还挂有一副临南地图。罗敷没见过这个,拿着指挥杆在沙盘上随意的戳戳弄弄。 “红色小旗便是我们的底盘么?”罗敷指着沙盘上两种不同颜色的旗子问道,虽是问句,语气之中却暗带了份笃定。 田亚为将抱胸轻笑,闲适的斜靠在沙盘边上,他身高腿长,站在沙盘前独有一种天下在握之感,若是再将双手按向桌面,俯身在沙盘逡巡一圈,那睥睨的气势倒真是打眼,“何以见得?” 罗敷自然是小小参破其中一丝玄机,才敢这么卖弄,也不知为何,尤其想要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嗯,说的不好,小叔叔莫要笑我。” 田亚为不答她,看着她笑意便已经挂上嘴角。 “你瞧,我还没说呢,你便笑话上了。” 罗敷用指挥杆戳戳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瞧着沙盘,别看我,就不知道我笑你了。” 罗敷收回了指挥杆,轻咳了几声,装模作样的在沙盘点了几下,卖弄道,“你瞧,盘中央这小帐篷,应当就是代表我们脚下这块土地吧。” 罗敷轻轻在地上跺了跺,“对应盘上便是红色的小旗。这样大的一片土地,都是小叔叔辖内么?” “如今?”田亚为笑笑,“怕是有这沙盘两个大才能画的下临南了。” 他口气这样随意,像是随口吃下一张饼似的容易。 “这样厉害。”罗敷小声嘀咕了句,“不怪我娘总是拿大哥同叔叔做对比,哥哥样样不如你,完败。” 田亚为似乎并没有细心听罗敷那番话,一直盯着她发了半天的呆,好歹后面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心里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好歹问了出来,“罗敷你不怪小叔叔么?” “怪什么?”罗敷有些冷,紧了紧衣服问他。 田亚为将罗敷拉倒背风处,他身材高大,站在她前面刚好将风口堵的严严实实。 罗敷只感觉到有个阴影压了下来,两人靠的太近,罗敷便有窒息的感觉。 似乎猜到田亚为想要提起什么,罗敷妄图打断他,“啊,那个,娘或许已经醒了,我……我先回去了。” 他轻而易举截了她退路,又将她困在原地。 “你猜到我要问什么是不是?那么古灵精怪,遇上就让人心神不宁。” 罗敷小脸通红的推他肩膀要走,却被捉住小手,凑在他唇边一咬。 “呀!” 她惊呼一声,反手拍在他手背上,接着便赶忙收回了手,再不让他占了便宜去。继而局促的低头在原地,进不得退不得,只想打洞钻到地下才好。 田亚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与她单独一起便想靠她近些,再近些,看她被自己逗得红着脸害羞不说话,比苦战三天得胜归来更有满足感。 他正变着法儿想着逗她,那边卢伯友不知道情况的钻了进来,见那二人样子便知道自己来错了时间,赶忙低头赔罪,“小嫂子也在,嘿,怪我怪我黑灯瞎火的不该摸来打扰二位。” 他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与小叔叔,黑灯瞎火干了什么似的,罗敷这小脾气上来甩脸子就要走人,“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嫂子!” 第三十章 卢伯友觉得自己很无辜,罗敷像阵风似的刮了出去,他只好同田亚为大眼瞪小眼,“堂堂大将军——” 卢伯友斜着眼瞥他,“媳妇都降不住!” 田亚为这边倒是云淡风轻,“你倒是降的住,媳妇的影儿不还没有么……” 田亚为这个脸皮厚的,早早就已经认准了,既然再见之时罗敷未嫁他未娶,不是正好凑成这一对么。原先那些个伤春悲秋的想法,统统不作数,哪怕是抢他也得将人抢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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