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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田亚为哪能饶他,仗着出云这虎虎生风的速度,不几下便将那首领拦下来。提剑正欲过他几招,那人停下,出人意料的将马背上的女子一掀,罗敷从马背上摔倒在地,后背重重一撞,登时便晕了过去。

    田亚为顾不上看一眼那地上躺着的女子,手提着剑随时准备着展开一场恶战。

    那留族人无心恋战,小眼睛一直打量着哪边是良好的逃窜方向,田亚为早将他这贼眉鼠眼的表情看透到了心里,今日若是真叫他给逃了,把他敢军的脸都丢到了姥姥家。

    手下两个小兵七手八脚的将罗敷抬到一旁,探她鼻息见人还有气,便要背着去找大夫看看。

    腾出手来那小兵红着脸不好意思正大光明打量姑娘,偷偷瞥了一眼,道了句,“真是绝色,怪不得被留族人掳了去。”

    正要背人的兄弟白他一眼,“那么多废话,还不来搭把手。”

    时间过了这么久,那刘文焕才算赶了过来,见留族人被团团围住,罗敷却不在这里,着急朝田亚为大喊了句,“那姑娘呢?”

    留族人一见田亚为分了心,立刻动手便要突围。两伙人乒乒乓乓交起手来,谁也顾不得理刘文焕的问话。

    背着罗敷的两个小兵大叫了声,“这儿呢,姑娘晕过去了,得赶紧找大夫看看。”

    刘文焕下马狂奔而来,将二人推到一边,自己扶着她轻叫了两声,“罗敷,罗敷……”

    眼见怎么呼唤都不见转醒,刘文焕心中一急,正欲直接抱起罗敷走,却硬生生叫人截了去。

    刚刚还镇静与留族人拼定力拼速度,此时的田亚为好似破了浑身的功夫,慌得栽了数个跟头,才靠近了这边。

    “你这是做什么?”刘文焕大声呵斥,罗敷在自己手里突然被截走,让他对这个大个子兵很没有好感。

    田亚为确定了手里姑娘真是罗敷,哪里还顾得上咆哮中的刘文焕。

    他这时是一边后悔的直想抽自己嘴巴,一边抱着罗敷绕过了刘文焕,“我是他叔叔,你说我要做什么!”

    刘文焕气场没他强,被他一顶立时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田亚为升任代理大将军,那自然不可能跟手下的兵头们住一窝了。单独的一间大帐,里面归置的整整齐齐,天气凉了后,榻上还铺了条虎皮毯子,又软又暖,田亚为轻手轻脚给罗敷抱到上面去,挥手让底下大夫上来瞧瞧。

    在军中都是给男人看病,这大夫平常没那些个讲究,虽然这将军榻上躺着个娇滴滴的姑娘,到他这里与从前那些个兵们没两样。

    于是,就见田亚为小心翼翼,像是捏着朵娇花似的,将罗敷右手手臂伸出来,极讲究的向上掀了掀罗敷袖子。卢伯友瞥他一眼,心道,“我的妈呀,这可真是有心,小心的兰花指都快要翘起来了。”

    大夫看在田亚为大将军的面子上虽不说什么,却也着实等的有些不耐烦。继而一等他收拾完,伸手便要搭上去把脉。

    “哎,垫块帕子,怎么能直接挨着姑娘的手呢!”田亚为一把便将大夫的手拍落。

    帕子?上哪儿给您整帕子,大夫想翻白眼,心道大将军这磨磨唧唧的样子真够愁人。

    “哎,我有。”卢伯友高呼一声,自怀里掏出块麻布来。估计用的时间不短了,原来颜色分辨不出不说,还皱巴巴像块抹布似的。

    田亚为两指一捏,甚是嫌弃的扔回他怀里,“捧着擦鼻涕去吧。”

    “到底看不看啊,讲究完了没有?”大夫等不耐烦了。

    田亚为四处看看,还真没有合适的东西,顺手将自己袍角撩了起来,向罗敷手上一缠,“成了,就这么把。”

    “承蒙将军看得起,咱们没那个通天本领,这么的瞧不出病来!”

    这回终于不刁难人了,但凡大夫接触到罗敷,田亚为这眉眼便挑的老高,左右眉毛动的异彩纷呈,傀儡戏似的。卢伯友深觉此地不宜久留,拉着众人便遁了。

    大夫把把脉,又扒开罗敷眼皮瞅了瞅,最后得出个受惊过度,休息几日便应当无事的结论来。

    这结果皆大欢喜,可大夫还是在田亚为的冷脸注视下,逃得飞快。

    这下清清静静只剩她二人独处了。田亚为也终于有机会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瞧了,他搬来个小马扎挨着榻沿坐着,捧着脸笑的一脸憨傻。

    靠的近,却不敢挨着她,他这身行头穿了好些日子,方才在外面将手脸洗了又洗,唯恐碰着她被她嫌弃,其实多想摸摸她柔嫩的小脸,揉揉她头顶的绒发,或者拉起她的双手倾诉相思。

    可这些皆是奢望,没了从前破釜沉舟的勇气,哪怕挨她一下皆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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