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嫉妒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言,也没有对错可讲,要是同她们去争辩是非对错那是自讨苦吃,姑娘家家的,谁都会一手胡搅蛮缠且旁人还奈何不得。 宁衡瞥了撇人,趁人没防备,不着痕迹的悄悄伸手过去扯住了人的袖摆,刚嘴角浮起了笑,那袖摆就被人狠狠给往一旁狠狠的扯了扯,而月桥还板着脸的看着他:“拉我做甚,你没事做吗?” 宁衡刚要点头。 他一个纨绔败家子自然是整日无所事事的。 谁料月桥抢在他前头又道:“没事做就快去搜罗些小闺女的画册,不是说好了要给我哥介绍媳妇的吗,你这么懒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介绍人出来?” 说完带着绿芽扬长而去。 留宁衡在原地扶额,嘴角泄出了些许气儿。 都说女子大都反复无常,性情不定,这小仙女也免不了是这样。 月桥自顾在前头走着,倒是身后的绿芽好奇的往后瞧了瞧,随即弯着笑,语气轻快的同月桥叽叽喳喳说了起来:“姑娘,小侯爷还在后头站着呢。” 前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传来,绿芽正要再说上两句,月桥却顿住了脚步,她顺着往前一看,原是那上回被她们家姑娘给打了一顿的鸢姨娘正带着几个丫头立在那前头。 似乎,还是特意等候她们一般。 另一头,出了宁家门的刘家人却是被气得狠了,刘三夫人好强了一辈子,如今却被个小辈给咄咄逼人到脸上无光,心里那火气凸凸得都快出来了,她恨恨的剜了刘二少夫人一眼,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除了刘三夫人不掩饰的怒火外,三老爷和二公子脸上也不见得多好看,面对几尊冷气,刘家二少夫人只得委委屈屈的低着头一声不吭,待回了刘家,进了院子,她红着眼眶朝迎面而来的管事嬷嬷低吼道:“把赵大云给我叫来!” 管事嬷嬷把要说的话悉数给咽了下去,只得撒开腿就跑:“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管事嬷嬷回得快,身后跟着脸色有些仓皇不安的赵大云,进了屋,只见二少夫人在丫头的伺候下,冷着脸喝了一大杯水,那丫头还给她顺着心口。 赵大云不由看了看管事嬷嬷,上前了几步,弯着腰谄媚着低声儿问着:“不知少夫人寻奴有何事儿吩咐?” 刘二少夫人见她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一双眼珠子到处转着,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就着手上的茶杯给扔了过去,砸在地上嘭的一声响开了花,吓得一屋的人颤颤巍巍的,首当其冲的赵大云更是后怕不已,两条腿弯打着颤跟筛子似的:“夫,夫人……这是咋了?” “咋了?” 刘二少夫人一双眼眶红通通的,招子里的恨意尤为明显:“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会被整个金陵府的夫人们给嗤笑,要不是你,我又岂会在一个村姑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你还问我咋了!” 赵大云被骂得抬不起头,心里又是惶恐又是憋着气儿。 二少夫人若是听不进去,她便是说上再多也是毫无用处的,如今这出了事儿就把错处全安在了她头上,不就是见她人微言轻好欺负吗,有本事去欺负欺负那给她气受的呗! 刘二少夫人怒骂了一通,心里总算好受了许多,又见整个屋子的仆妇丫头们战战兢兢,半点不敢发出声音,火气就更少了些,到这时,她才想起了一茬,问道:“赵大云,本夫人问你,那月氏可是与你有何矛盾?” 否则为何她在宁府说起赵大云这个名字后,那月氏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她不是个傻的,前后一深想便觉这里头不对劲,若真像赵大云说的那般,她不过是因着那月氏还在闺阁里时便不安分,瞧不惯,那为何月氏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反应会如此大? “矛,矛盾……”赵大云怔了半晌,结结巴巴的说道:“定然,定然是因着她往日的那些言行,奴,奴瞧不过眼便碎嘴了几句惹她怀恨在心了吧。” 越说越顺畅的赵大云越说越是这般回事,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但她先前那胡乱转的模样一直被细细盯着她的刘二夫人给瞧在眼里,顿时大发雷霆,一巴掌拍在案上:“在本夫人面前你还敢胡说!” 这怒火冲天的气势尤比方才更甚,吓得赵大云一下软了腿跪在了地上,一个奴字在嘴边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不如实说,那本夫人便把你送给那月氏赔罪去,左右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从回来后,刘二少夫人便有这打算,如今她受这刁奴的唆使做下错事,得罪了那宁府不说,便是他们三房的当家主母对她也鼻子不是鼻子了,倒不如把这仆妇给打发了出去,由得那月氏寻她的晦气,而她则趁此脱身。 “不要啊!”赵大云听得她一说,顿时吓得神魂剧烈,几个跪伏着过去抱着那刘二少夫人的大腿,满脸的惊惧:“夫人,求求你,求求你,奴再也不敢说她坏话了,你饶了奴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