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长得也太好了些,每每望着她的时候,那双如烟的水眸像是会说话一般,灵动剔透的,整个人像是一汪水,连她一个妇人都止不住一直看着她,何况外头那些男的了。 想到这儿,白氏眉尖轻皱。都说太过好看是祸非福,这庄婶家的亲戚长成这样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都说皇城周边,天子脚下,最是繁荣,可这皇都之内,藏污纳垢又最是多,满地的王孙贵族,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这些人给看上了,那……唉。 月桥自是不知白氏这番担忧,也不知在他们离开学堂不久之后,一名眼带精光的妇人牵了个幼童从周围走过,见没人,还低头问着啃着手指头的幼孩:“狗蛋,你方才说那位仙女姐姐呢?” 狗蛋不过六七岁,也不过是被这妇人用一颗麦芽糖给哄过来的,闻言指着通往庄远家的路:“走了。” “走了!”妇人一下扬高了声儿。 狗蛋被这一吼,挣开了妇人的手,嘟着嘴:“月哥哥说明儿还要来呢?” 听了这话,满脸失落的妇人这才高兴起来,看了抿着手指头的狗蛋,想了想又从兜里掏了一颗麦芽糖塞进狗蛋手心,还交代他:“赵婶今日找你说的话可不能对别人说啊,哪怕你爹娘也不行,知道了吗,否则这麦芽糖就没了。” 幼童最是爱吃糖的时候,一听这话急忙点头:“赵婶,赵婶,我不说!” “乖,”那叫赵婶的妇人这才摸了摸他的脑袋,朝另一边走了。 想那庄远家的,说什么人闺女胆小,等在庄家村安顿下来再慢慢跟村里的姑娘们接触,她让自己女儿去跑了一趟丝毫没探到点风吹草动,又怎会收买这些不懂事的娃娃? 赵婶想起今日听村里的娃娃们都在议论那庄远家的亲戚长得跟仙女似的,一颗心就跳得急,脸上也裂开了嘴,若不是听闻主家那头急得很,平日里见庄远家的这样端着,她哪会让自己闺女上去去讨人嫌? 真以为自己是个贵人家的管事就了不起了? 那赵婶烽火急躁的回了家,她男人庄德一把迎了上来:“咋样,你瞧得如何了?” 赵婶一把挥开他的手,脸上不耐烦起来:“没瞅到,说走了。” 庄德心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就见赵婶绕过他进了堂屋,端起桌上的水就灌了几口,他跟着进屋,等赵婶喝完了水,抹了抹嘴,哼了一句:“今儿去得晚了些,明早我一早就去守着,总能见到人的。” 庄德一下就笑开了:“那就好,那就好。” 月桥回去把庄秀才收下了月小弟是事儿一说,庄婶等人都高兴得很,还说要杀只鸡给月小弟补补,明儿上学脑子才够用。 月桥还没听过吃鸡补脑的,愣了会,刚要劝庄婶别这样忙活,就见庄婶风风火火的去后院逮鸡去了。余春还摸了把她的脸,道:“娘这人最是热情,你也别劝了,反正也劝不住的,对了,粮哥儿呢,啥时候回来?” 月桥刚要回话,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高大的男子手里提着家伙物事走了进来,不是月余粮是哪个? 余春见他手里提的一大块肉和几个糕点就迎了上去,边接了过来念了几句:“家里又不缺这些,你买愣多做啥?” 月余粮浑然不在意:“反正也是要吃的,如今天气儿不大,还能在井里放两天,”他瞅着旁边月桥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奇的问道:“小桥这是咋了,有啥话要说?” “是有好事儿,”月桥在院子井旁打了水,给月余粮端了过来,等他把脸和手都洗好,这才道:“我今日带着小华去了村里学堂,那夫子是位秀才,人是严谨了些,我观应是个有心的,已经说好明日便把他送过去念书。” 余春把那一大块肉放进了井里,一听月桥说啥我观是个有心啥的,顿时就笑开了:“你这闺女,好不害臊,人庄秀才是个有本事的,就是为人不够圆滑,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还会看人了?” 月桥有几分不服气:“我怎不会看人了,我看人可准了。” “是是是,你看人准,都对,”余春敷衍了两句,又把剩下的糕点盒子提到房里去了,院子里,就剩两兄妹,月桥便问着月余粮近日出门可有收获。 月余粮牵着妹妹在小凳上坐下,道:“已经看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