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来安慰体贴一下他? “我…”月淮抿了唇,眼角余光在四处看了看,从袖里掏出一个香包递了过去,面颊红润,连耳垂都泛着红:“这个你悄悄给她,小姑娘应该喜欢,我买的是杜鹃花的花干,月桥妹妹不爱太浓郁的,这个应该适合。” 月余煦握着手心的香包,巴掌大小,布料是一块粉红色的棉布,上边绣了几朵桃花,口袋处还有几缕香气散发出来。 他眼角都有些发直。 自古都是女子投盈,捏针拿线,哪有男子送香包的?这玩意不该妹妹准备么? 虽然月家小桥不会这么高深的东西,可是,他已经竭力隐瞒了,在至交好友面前,从来都是夸妹妹容貌出色,手脚勤快,厨艺女红样样精通(只会缝缝补补),背后,妹妹直接桶了他一刀。 月淮依然面庞羞涩,破有种让未来大舅子帮忙搭桥递线的不好意思。 “行了,我会亲手交给她的。”月余煦想到娇花妹妹的真实面目,不由得同情的瞥了眼身边一无所觉的月淮一眼。 最后实是不忍心的撇开了头。 月余煦在月当家之后进门,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他娘余氏的声音从正堂传来。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让你少喝点你怎么不听…又吐了!老娘累死累活回来还得伺候你。” 月余煦莞尔一笑,脚边一只雪白的兔子捧着胡萝卜,抬着头看了他一眼,鄙视了一番,又蹦蹦跳跳的钻到草丛中去了。 西边一角,满地的草摊上,一窝又一窝的肥兔子正翻着圆滚滚的肚子,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这么机灵的兔子放在以前他还会惊讶,可是年年看了过后,如今他已经目不斜视了,还能跨着脚,从兔子身上走过去。 余氏的声音已经从高到低了,满心无奈的指挥着月当家抬手抬脚,月余煦进屋时,月桥正给余氏递着帕子,月小弟正对着小桌上摆着的一碗黑乎乎的汤水使劲吹气,莫了,还捂着鼻子,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月小弟十分嫌弃这不是人喝的所谓解酒汤,心里为他爹灌满了同情。正想跟忙碌的那对母女求求情呢,眼前就被一团黑影挡住了,顺着抬头,月余华顿时露出几颗缺了牙的笑脸:“二哥。” 月桥母女俩也看了过来,余氏看见儿子,表情格外柔软,担心的看着他:“你有没有事,喝醉没,要不去厨房倒一碗醒酒汤喝。” 月余华瞪大的眼顿时就飘了过来,月余煦忍不住失笑:“娘,我没事,你和妹妹顾着点啊爹就是,他也是因为高兴才多喝了。” 说到后面,变相的为月当家说情了。 “我还能不知道。”余氏斜倪他一眼,麻利的把换下来的巾帕递给打下手的月桥:“这次就算了,下次在喝成这样,让全家人围着转,看我不收拾他。” 余氏的收拾自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在几个孩子心里,都还记得有次余氏气得狠了,直接抄起了柴火堆的大木棒,追着月当家围着村子跑了一圈,打得鼻青脸肿的。这几年,因着孩子都大了,余氏做事也没年轻时候的风风火火,只是余威不减,她要是生气,首当其冲的月当家那腿弯就直打哆嗦。 “二哥,你要是没事儿去帮我把兔子和后院山坡的鸡仔喂了。”月桥拧干了帕子递给余氏,眼一瞥,对着想溜出门的月余华淡淡一句:“我让你凉一下解酒汤,凉好了吗?” 月余华拉着月余煦衣摆正要偷偷溜走,闻言皱起了包子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已经吹了好多口了姐,凉下来了,让我去喂兔子和鸡仔吧,给姐姐喂得肥肥的才有私房钱呢?” 他的小鼻子都快被熏过去了,作为一个亲儿子,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已经人事不醒的啊爹受娘亲和姐姐的毒手。 于心何忍啊? 月桥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把他的意图说了出来:“什么帮我,明明就是想出去看那只兔子和鸡仔和你口味吧?” 月余华可是号称无肉不欢的,盯着家里这群家禽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次口水了,在等几日,这一茬畜生又可以出笼了,他还能忍得住? 月余华被她说的小脸绯红,嘟着嘴瞪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