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颐立刻摇摇头,低头握住了她的手,小声道:“我没有……没有怀疑你……” 他的神色,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颜雪柔仔细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中藏着深深的无助和迷惘,以及某种……几乎难以察觉的恨意。 他怎么了?! 本来打算质问他到底,她现在却有些慌了,摇了摇他的胳膊,问:“你到底怎么了?” 唐颐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闲得无聊。” “告诉我啊!到底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唐颐将唇抿成一条线,用不容反驳的口气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搂住她,让她上了自己的马,自己则骑上了一名侍卫的马。 颜雪柔从没听他这样跟自己说过话,有些惊住了,一时竟也不敢多问。紫裳吹了个口哨,那头已经走远的颜府侍卫们又折返回来,紫裳他们上了马,一路跟着唐颐和颜雪柔去了。 紫裳看着骑马行在唐颐身边的颜雪柔,心里纳闷:“小娘子方才还火气冲冲的,怎么一下就变这么乖了?” 颜雪柔被唐颐一路送回了颜府,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到了颜府门口,唐颐才转头看向她,露出个温柔的笑:“到了,你快进去吧。” 颜雪柔跳下马,牵着马绳定定看着他,还在等他一个解释。唐颐将头别过去,不再看她,却也没有继续向前走。颜雪柔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牵着的这匹马是晋王府的,唐颐转头,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见她松了马绳,目光一闪,到底是什么也没说,骑着马走了。 …… 颜雪阑从国子监下学,回到府中,兴冲冲地去找阿姐玩,然而他发现,阿姐有些郁郁寡欢。 第二日,阿姐依然情绪低落,整日都不出院子,不知在想什么,听紫裳说,阿姐今日遣人送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去晋王府。 第三日,阿姐仍旧兴致不高,除了去主院陪母亲,就是闷在院子里发呆,听紫裳说,她昨夜熬夜用棉布和棉花缝了一只小兔子,今早遣人送去晋王府了。 然而晋王府那边只是收了兔子,并没有任何回应,昨日送去的点心也是一样,晋王本人也一直没有出现在阿姐面前。 第四天依旧如此。 第五天,颜雪阑终于忍不住了,出门前专门闯入颜雪柔的屋子,叫醒昨夜睡得晚的颜雪柔,大声道:“阿姐,你和晋王到底怎么了?都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 颜雪柔被吵醒,又被他的大嗓门弄得脑子里嗡嗡响,抓起一个枕头丢到弟弟脸上,郁闷地用被子将头闷起来:“小孩子家一大早不去上学,跑到女孩子房里做什么?” 颜雪阑:“……” “谁是小孩子?我已经十四岁了!”颜雪阑怒道。 “哼,”颜雪柔冷笑,“十四岁了,还随随便便往女孩子房里跑?” “阿姐,你惹晋王生气了吗?”颜雪阑在他床边坐下,“所以才不敢去见他,还送那些东西哄他开心?” 颜雪柔将头上的被子拉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弟弟。 颜雪阑以为自己猜对了,摇头晃脑道:“你这样是不行的,晋王那么喜欢你,平日里把你放在手心里还来不及,这次居然气得几天都没见你,你要好好反思!既然送东西没有用,那你就亲自去趟晋王府啊!反正又没有多远!兴许他见了你,气就消了呢?” 说罢,他见颜雪柔目光呆滞,半点反应也无,想到自己上学要迟了,叹息一声,走了。 颜雪柔昨天半夜才睡,一大早又被颜雪阑吵醒,听他说了这么一番话,虽然现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