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挡酒,比如会在下车的时候用手掌挡着车门。 这些没有人注意的细节,往往都是骨子里丢不掉的绅士和修养。 在此之前,其实她有时候会觉得林灏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总感觉会做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突然叫她“小富婆”,再比如调侃她的“情景剧”,钱若霖那两次都在想,自己跟林灏也不是很熟,这人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做这样的调侃? 但是,现在此刻,钱若霖觉得跟林灏认真交个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她思来想去,把自己的筷子翻过来,从自己碗里把今天中午买的鸡腿放进了林灏的盘子里。 钱若霖认真地对他说:“那我送你个鸡腿?” “这事就扯平了,以后……” “嗯?”林灏的尾音似乎有些上扬。 顾相在旁边看着都快要酸死了。 钱若霖突然笑了,唇角下方的梨涡浅浅的,冬日的阳光温柔又清和,她的声音也是像微风一瞬间拂过。 “以后,真的就靠你罩我啦!” - 高三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的,一晃眼又到了周六,最后一节恰好是班主任的课。 这次分班以后老师也重新安排了一下,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位老教师,省高级教师,每年南城的模拟考出题也会有他的参与。 新班主任名叫胡乐章,以前教过钱若霖一年政治,而她以前在隔壁班的班主任申宏,现在也还是一班的历史老师。 快下课的时候钱若霖就给大钱发了条微信,跟他说今天下课她会直接回家。 钱成益最近工作很忙,钱若霖也是学习生活忙着,两个人见面交流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不过都还是随时都在联系,钱若霖每次有什么事情都会很乖地报告给钱成益。 她的信息发出去,手机放进去又重新看着面前摆着的试卷,钱若霖看着自己做错了一片的政治题,甚至想骂自己一句。 偏科很正常,但是她怎么可以偏科到这个地步? 历史和地理常年都在八十分以上,政治几乎从来没及过格,在这种尖子班里她的成绩就格外突出。 因为政治太烂,一定是被老师重点关注的对象,好巧不巧政治老师还是班主任。 胡乐章在上面刚刚讲完一道题,叹了口气说:“下一题,你们说这种题有什么……” 胡乐章的话没说完,刺耳的下课铃突然响起,钱若霖看着自己试卷上那道红叉,就知道他肯定要说这么简单的题怎么会有人做错。 在老师的眼里,什么题都是不应该做错的。 下课铃声一响,人群就开始躁动不安,教室里开始有交头接耳的声音,即便是一班这样的班级,也压抑不住大家对等待了一周才有一天的假期的兴奋。 钱若霖打了个哈欠。 刚打完哈欠的少女眼里有些水汽,还有那么一点微微泛红,她吸了吸鼻子,刚眨了两下眼睛,突然听到讲台上男人严肃的声音。 “钱若霖!” 钱若霖有些茫然,抬头看着胡乐章。 “这道题你来说一下,我看你现在也是非常想放学了的样子!这道题你讲出来我们就放假!” 班上人所有人闻言都看着钱若霖。 钱若霖站起来,看着胡乐章,很真诚地回答:“老师,这题我做错了,我讲不了。” “你做错了还不好好听!”胡乐章把手上的资料放在讲桌上,“哈欠打得舒服吗?” 钱若霖:…… 打哈欠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跟在不在上课,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困没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解释,乖乖地笑了:“老师你误会了,我没有困,您想讲多久都可以,我好好听。” 一如既往,让人抓不到任何破绽的回答。 连胡乐章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他看着这些学生高三了还提不起劲的样子本来就带着气,又想起钱若霖那差点及格的成绩,一瞬间觉得那火气都要冲破屋顶了。 然而在此时此刻,钱若霖又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 胡乐章气呼呼地看着钱若霖,说:“坐下,这么简单的一道题,简单分析一下就能做对。” “你这个分析能力,以后就别当老师误人子弟。” 钱若霖抿着唇,点了头。 她也没说过想当老师啊,她的人生目标只有——赚很多钱,当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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