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娶,已经很多年没有管过她了,联系后倒是过来了,不过感情毕竟生疏,拿了些钱就走了,她一个人待在医院,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高昂的医疗费用都是学校捐助的,那时候她应该挺绝望的吧!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不该救她。” 余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才抓了抓他的手,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漠视生命,可这事儿……唉,余笙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错。” 绿灯亮了,姜博言启动车子,“她被抢救过来后有一周的时间都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但也没再去寻死,那一周学校派了好多的学生去慰问,谁去都没用,就是不开口。不过一周后突然就正常了,各方面,都很正常,连医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余笙想不通,“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大一刚开学,她特别瘦,形销骨立那种感觉,她说她刚刚失恋。”余笙回忆起那个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种惊讶感,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姜博言摇了摇头,“不是刚失恋,她出事的时候,你才刚上高二。”余笙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她出院之后就继续办她的杂志了,我没再见过她。” 余笙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嘶,为什么我有一种陷身恐怖片的感觉?”她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外面车水马龙,已经离他们刚刚待的地方很远了,但余笙似乎还是能看见卫峥,还有她的眼神。 余笙觉得卫峥待人接物方面都没什么问题,感觉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按理说就算姜博言自作多情救了她,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也没必要这么久了还耿耿于怀吧?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怪到姜博言头上去。 余笙想了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她决定以后离卫峥还是远一点的好,毕竟她……算是某人家属。 两权相害取其轻。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有些闷,说不上来的闷。 余笙自己在那儿琢磨,等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只是抬头的瞬间,她就傻眼了,盯着看了老半天,腿都软了,声音都是抖的,一脸苦像,“你还真带我回你家啊?” 姜博言下车,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揪了出来,“走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余笙双腿发软地跟在他身后,还不忘跟他打嘴仗,“你才丑呢!” “行行行,我丑,你最美。” “我本来就美。” 打了两句嘴炮就彻底偏离了重点,沉醉在“我最美”的自我陶醉中无法自拔的她,等真的进了姜家大门的时候,又彻底怂成了一坨不成型的便便。 阿姨最先迎出来,看见姜博言,很开心地说了句,“博言回来了?” 姜博言点点头,换了鞋,又拿了一双拖鞋给呆若木鸡的余笙,弯腰给她换上,然后才扯着余笙跟阿姨介绍,“我女朋友,余笙。” 余笙猛地看了他一眼,女朋友,她有答应过吗? 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啊,是笙笙啊,快里边儿请。”阿姨的眼都眯成了月牙状,接过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把她往里边请。 这阿姨在姜家也有十几年了,从余笙第一次来姜家的时候就见过她,很温和的一个人,却从没见过这么热情过,余笙一把拉住了姜博言,快哭了,“我想上厕所。” 姜博言扭过头,看着她那副样子,一下子笑了,“看把你怂的!” - 陆玥今天巨特么不爽,继她上周听了余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馊主意之后,她老爹就没收了她的卡,导致她今天中午想出去吃顿好的都倍感钱袋捉急。 这对于一个以美食论人生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酷刑。 她中午坐在食堂的时候,吃着食堂大厨烧的咸死人的茄子,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由奢入俭难啊!难! 于是坚强不屈在爹面前叫嚣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她,最终觉得还是抱紧老爹的大腿比较重要。 没有美食的人生,不足以叫人生。 人生都没了,还管它户口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就这么想着,陆玥一咬牙,就跟她爹说:“你那天说的那谁啊?我今儿有空,你要安排就快点儿,过时不候啊!” 她爹一副“小样儿还跟我斗”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去和那边商量了。 陆玥想着反正这也算是自己妥协了,要是人家没时间,那就不能怪她了,对吧? 可是不到十分钟老爹就打来了电话,“下午两点,学校门口的咖啡店,人家为了迁就你,特意选的地方,好好表现啊!” 她差点儿没晕过去,这是谁家的熊孩子,怎么就这么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