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乙:一头鹿养肥了,不用来吃用来干嘛?你不要被帝王编织的温柔富贵乡给腐蚀了! 嗯,很有道理!殷明麓点了点头。 似乎看出少年有想要挣脱的想法,谢厌又继续用温柔实则不怀好意的口吻道:“明麓,想好自己的选择,你可以选择乖乖地长大,也可以选择让朕有机会对你粗暴。” “……”殷明麓吓得不敢乱动了,耷拉着小脸,乖得像个听话的好孩子。 看着少年如此,谢厌轻笑一声,将他抱进怀里。少年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就被制住了。对方还直接将脸埋在他脖子中,下巴轻蹭着他的一头黑发,蹭得少年有些痒痒的,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一个小喷嚏,带动了几缕青丝飞扬,场面颇为美观。 殷明麓可算找到理由了,他仰着小脸儿,理直气壮道:“臣刚刚嚏了,陛下您病体尚未痊愈,最好远离臣。” 谢厌道:“朕不介意。”甚至低笑两声,将人一把抱起,就坐在自己腿上,方便自己抱得更紧。 “!!!”感受到底下那成年男人精壮结实的大腿,殷明麓十分惊悚,开始绞尽脑汁疯狂找理由,为此声音都变了,“那你放开我,我头发乱,我要梳头!” “梳头吗?”谢厌嘴角噙笑,手指轻抬少年颤抖的下巴,在对方耳边轻声低喃道:“别动,朕为你梳。” 说着从宫女手中接过了一把木梳,低头微笑着,将少年的青丝从头顶梳到发尾,殷明麓虽然很不乐意,但不得不承认帝王的动作虽有些青涩,但很是轻柔,最后梳完头发后,还给他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髻。 衬着镜中少年那精致的脸庞,实在有些不符合,殷明麓瘪了瘪嘴,还没来得及不高兴,帝王持着木梳,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挑,打量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慵懒,对方用似笑非笑的口吻道:“这好像不太行,那朕重新梳。”说罢,又重新将那发髻打乱,一头乌黑柔亮的发重新散了下来,披了少年满肩。 殷明麓:“……”呵,男人。 结果这头发一梳,就是半个时辰,殷明麓自己都快睡着了,自然也没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帝王对着他(的头发)为所欲为。 另一边,大凤山下一尼姑庙里,秦曼曼也在对镜梳妆。 在陛下病危的消息传来后,某部分心思活泛的嫔妃就已经升起了出宫享受生活的念头了,毕竟她们可不想守寡,可又不想在陛下濒临垂危之际远走高飞,落下无情无义的名声。须知这世道,女人存活总比男人要艰难些,而大多数男人没脸没皮也能活得好好的,女人却不一样了,活着就得格外注重名声,不然走到哪里,那戳着她们脊梁骨谩骂的声音就走到哪里。 所以她们就寻了借口,说要为陛下祈福、剃发出家,一辈子长伴佛前、虔诚修行,等着陛下国丧后几年,风声过了,再到社会上,找人嫁了。这样名声和钱财都有了,她们拿着曾经陛下赐予的东西,也不算烫手。 秦曼曼就是其中之一,赏赐搬得极其痛快,出走的脚步比谁都麻利。毕竟好歹夫妻一场,其余女人心中都尚有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在,可秦曼曼却显得十分迫不及待,连收拾自己都没来得及,一出宫就直奔着娘家秦府去。 在府中见到满脸笑纹、含饴弄孙的秦老爷和秦夫人,还有抱着一襁褓、跟夫君并肩而立、美丽面容多了一份圆润和气的大小姐秦善善,一家子和乐融融,谁也没想到秦曼曼回来了,甚至变得大家都有些认不出了,虽是同一张脸,但却形容狼狈,仿佛是从宫中逃难回来的。 听了秦曼曼的来意,和身后大批的宫廷赏赐物,秦老爷脸色大变,道:“你既然都跟陛下说了,要剃发为尼,怎能食言而肥、回娘家享福?快去去庙里待着。”早从夫人嘴里听说,女儿不顾阻拦非要入宫,不惜偷窃家中令牌后,秦老爷就对这小女儿又说不清的失望之情。 陆家、李家闺女也进了宫,但平日她们有什么事都爱往家里写信,一旬没过完,那信都有三四来封,信中所述殷殷切切、事无巨细,像极了出嫁前贴心的小棉袄,令家人倍感欣慰。反观秦曼曼,几个月都未必有一封家书,仿佛当秦府都是死人似的!连晋升昭仪的消息,要不是太监上门通知,他们都不知道。这样不对比还好,一对比就显得这小女儿跟泼出去的水儿似的。 秦府人不知道秦曼曼有系统,于是她就算有什么事就喜欢和系统交流,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秦府千金,也没土生土长地和秦家二老一同长大,自然也没什么真感情,平日里压根连写家书这件事都没想起,自然也忽略得厉害,帝王赏赐了什么好东西,也没想过寄回家里,种种行为都令秦府众人失望透顶,摆了摆手,只当没生过这女儿算了。 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