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火冒三丈,抗议道:“不给!您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吗?” * 眼看自己的花呗债台高筑,佟彤决心从此以后无视希孟一切的无理要求。 她从民宿回家,故意跟希孟离得远,把他甩后头。 自从这小爷出现在她家小院之后,她就开始了凄惨的破财之路。她自己得到什么了呢?除了在盛世美颜身边当个小陪衬,走在路上增加点回头率之外,简直是一无所获。 当然她对文物们仗义相助也不是为了什么回报,但她也决不能助长某些大型熊孩子拿她当提款机的习惯。 她回到家,挂了大衣,出来打水的时候,看到希孟正站在书房门口,仿佛专门等她。 “佟姑娘,”他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话音挺诚恳,“我没有一定要你买手机。方才开个玩笑而已。” 佟彤耳朵顿时竖起来。他居然会说这话,四舍五入这不就是“你听我解释”嘛! 是看到她有一点生气的苗头,这才屈尊纡贵的表示一下抱歉? 佟彤忽然想起在葆光副本里,那个傲气十足却心地赤诚的少年。 她看着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睛,忽然一点也不气了。 提款机就提款机,不就是半年的事嘛!半年后,他就回去了。 希孟好像很不自在,低了低头,又挤出来一句:“我不是总故意花你钱。我就是经常忘记你家境贫寒、薪俸微薄……毕竟……” 佟彤听到“家境贫寒、薪俸微薄”几个字,顿时哭笑不得,恨他瞎说大实话。 毕竟他们这种国宝级文物,在故宫的时候,每年的维护费都八位数往上。几千块人民币在他心目中大概就是个零花钱,掉地上都懒得捡。 “是啊是啊,”她赶紧微笑,给他一个台阶下,“我知道您不是故意败我家,您也知道我不是故意抠门,误会而已……” 希孟一看她不怪罪,那神态肉眼可见的就高冷起来,转身回房。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我这儿有个东西,一直忘记给你看。” 他今天“穿”的是军大衣,口袋又厚又深。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佟彤展开一看,一头冷汗,差点又有报警的冲动。 “支——支票?” 看起来还是正儿八经的一张支票,顶头是全国知名大银行,空格里一串大写数字。 “哪儿来的?” 希孟有些好笑,说:“那天在陈亮的刺青店,我随手画了只小狗……” 佟彤小声提醒:“那不是小狗,是哈士奇。” 他假装没听见,“后来围观的有个人找我,说他是开连锁宠物美容店的,缺个logo,请了好几个设计师都没画出想要的感觉,问我卖不卖那个——对了,着作权。我本就是随手涂鸦,就说送他好了……” 佟彤激动地打断:“不能送,怎么能白送呢?” 希孟耸耸肩,大概是看不惯她的财迷样儿,“……但他大概以为我是什么有名的设计师,怕纠纷,坚持要买,就给我写了张支票。我也不知是卖得贵了贱了。总之……” 佟彤:“当时您怎么没告诉我呢!” 他指指那支票,微微一笑:“我看也没几个钱,转眼就把这事忘了。” 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