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重物落地,先前的计时则即刻作废,两名监督会负责悬挂上新的重物,并开始新一轮的计时。 持枪练习本身的要求就已经极为苛刻,况且进行训练的学员已经提前达到了一定的疲惫程度。 中速跑导致全身肌肉紧张,血流加速,普通人需要大口呼吸才能平复下生理上对于氧气的需求,然而制定计划的家伙完全忽略掉了这个阶段,直接强迫他们静止下来,且一动也不能动。 简直丧心病狂! 新生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在心里把连阿宁在内的三个人骂成了筛子,而这种怨气在总教大人牵着狗亲临现场的瞬间攀至顶峰。 西法排在末尾,额头沁着的汗水已经在低温下结冰,他余光瞥了眼专心查看光脑的苏逝川,总感觉没早晨出门那会儿那么喜欢他了。 在他旁边,奥斯汀右小腿痉挛,肌肉紧绷成了一个硬块,疼得满脸是汗,只能费力维持上半身直立。悬在枪口的细线摇摇晃晃,每一次摆动都更加贴近金属片。终于,他的手臂不堪重负地抖了一下,细线顷刻被斩断,紧接着“咚”的一声,重物落地。 计时前功尽弃,奥斯汀却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趁着监督还没过来更换重物的空当站起来抻了抻腿筋。 听见声响,苏逝川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继而看向下一位的三殿下,然后不甚明显地扬了扬嘴角。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学生的重物落地,监督们跑前跑后地忙活,暂时没顾上最远处的奥斯汀。 苏逝川抬腕查看通讯器,时间显示仅为八点过五分,这水平还真是有的练呢。 阿宁留意到他的动作,了然一笑,解释道:“新人掌握不好技巧,端不住是正常的。” “还是惩罚不够,”苏逝川把光脑按进他怀里,“重新计时都没有危机感,反倒利用再开始前的间隙休息,这毛病不能惯。” 阿宁一愣,眼看着苏逝川朝横排最右走去,忙不迭地跟上他。 苏逝川在奥斯汀近前停下来,视线自上而下将人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向右腿,对阿宁吩咐道:“帮他把筋拉开。”然后又看向奥斯汀,淡淡补充,“下次注意点。” 那一刹那,新生们或多或少都觉得总教官似乎变得有人情味了!作为当事人的奥斯汀更是受宠若惊! 然而这种莫须有的感动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总教大人的下一句话登时让人想把他当场弄死。 苏逝川沉默半晌,然后淡定地宣布:“从现在开始,重物每落地一次则增加5公斤负重,不设上限,而且——”他侧目依次看过所有人,“你们是同届,是队友,要一起追加处罚。” 新生们:“……” 说好的特殊战术没队友呢?怎么一遇见惩罚就变卦了?! 咚!咚!咚!咚……! 剩余的重物全部掉在了地上。 阿宁扶额偷笑,既不看苏逝川,也不看面前的一排新人,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苏逝川的神色清冷如常,见状十分贴心地提醒:“你们考虑清楚,60公斤的起始负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就连军部的正规士兵都很少能采用这个水平的训练强度。阿宁——”他伸手拍了拍助理教官的肩膀,阿宁立马站得笔直,苏逝川道,“你给他们端一组看看。” 阿宁:“……” 阿宁扭头看向苏逝川,不确定地说:“60公斤,四十分钟?” 苏逝川斜睨他:“嫌少?” “没有……”阿宁不敢再多话,默默捡了条备用的狙|击|枪,自觉挂上加码后的重物做示范去了。 苏逝川重新看向新人,又思忖了片刻,说:“今天是第一次,我也没有事先说明,所以惩罚措施从明天开始施行。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然后负重10公斤继续训练,下不为例。” 待他说完,新生们纷纷松了口气,既乐得放松,又喜闻乐见地看总教一本正经地“欺负”助教。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苏逝川玩的是明里示范,实则惩罚。 西法撂下狙|击|枪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给自己催眠,还是喜欢他的。 十七摇着尾巴凑到没人那边,雪橇犬狼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仰着一张奸诈的长脸十分欠抽地盯着西法看。 眼下周围还有外人,他不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