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曾经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一个人硬生生的将他一步步的扛回去,怕是自己早就和那些垃圾一样,进了垃圾场被焚烧了吧。 当时被揍的犹如一滩烂泥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哦。 无所谓。 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可是醒来的时候,居然看见了床头还冒着速溶豆浆。 纷乱的桌上还有一包刚拆开的面包,明显是留给他的。 原来自己还是舍不得死啊。 明明活的犹如别人随手可扔的垃圾一般的自己,还是如此的眷恋这个烂俗无比的世界。 他喝了床头的豆浆,一口一口的吃完了摆在桌子上的面包。 然后推开窗台的门,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一根烟。 最蹩脚的烟。 却能救他。 点上。 深吸一口。 再重重的呼出。 可能是舍不得这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吧。 所以才舍不得死掉。 他盯着燃烧在空气里的烟。 同时也将附近的环境彻底打量了一遍。 烂尾楼,楼顶支起来的铁皮屋,阳台上还浩浩荡荡的挂着零零散散的内衣裤。 那些蕾丝的内衣大红大紫的在风中飘荡着。 一看就是个女人住的地方。 还是个好不讲究的女人。 清晨的太阳冰凉冰凉的升起来,冷肃的光里带着一点点的暖,照在脸上却还是冷的。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心本就是一块寒冰。 怎么也暖不化。 陈麒嘴巴里叼着烟,就坐在阳台,叉这个腿,毫不顾忌,大剌剌的。 就狠狠的用眼盯着升起来的艳阳。 盯到眼里都刺出了泪。 然后安静还不到两秒。 就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身上穿着黑色的吊带。 衣服下还露着点,也毫不介意。 “草泥马啊,清大老早的不让人睡觉啊卧槽!” “我他妈因为你今天早上三点才睡下,你他妈能不能给老娘安稳点,别你妈给我作妖。” 一句话里那么多个脏话。 却不知怎么的。 突然戳到了陈麒的笑点。 让他不可控制的笑弯了腰。 被打的肋骨都快戳进肺里的疼痛也阻止不了他的笑。 笑到眼泪都飙了出来也止不住的停。 笑啊笑啊。 笑的嗓子都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狠狠地,剧烈的咳嗽,怎么都停不下。 “艹,神经病吧你,附靠在门栏边的cindy小声的臭骂了一句。 “没死就行。” 说完就干脆摔上门。 最后只留下陈麒在阳□□自抽烟。 静静地,贪恋的,汲取这清晨短暂属于他的安静。 死? 他怎么能死呢。 这个烂俗的人世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