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在捣鼓着什么。 是给人做美甲呢,还是又在吃吃吃。 他扔了手里的手机。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周遡啊周遡,你还是上了瘾。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空空的。 低头也闻不见那股若有似无的小雏菊的香味。 以及那甜糯糯的嗓音。 他抬起手臂,枕在额间。 遮住了深栗色的双眸。 酒店松软的大床成了他无边无际的苦海。 徒留他在这看不见光亮的世界里,苦苦挣扎。 无间地狱,苦海无边。 却无人救赎。 — 阿呆看着走下车的周遡。 他们许久未见。 一时间,看着周遡棱角分明的侧靥,阿呆竟觉得他有些陌生。 却又无比的想念。 周遡穿着收腿的工装裤,简单的黑色字母hoodie(卫衣),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颈间是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 他的头发剪得更短了,说是板寸也不为过。 而鬓角被剃了一个z。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几何裁剪的平光眼镜。 镜架上有个小小的g字logo。 一下次便成了人群的关注。 准确的来说,是成了女人们眼中的关注。 却是男人眼中的钉子。 阿呆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许久未见的周遡,还是肆意的挥发着独属于他的荷尔蒙。 她的身体甚至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 干冽的杜松味穿透记忆深处传来鼻尖。 她下意识的张嘴叫唤:“周遡......” 周遡的眼神穿过皑皑的暮色朝着阿呆的方向投来。 秋天傍晚的凉风吹卷起她杏色的裙摆。 露出光洁且细长的小腿。 倚靠在车门边上的周遡眯了眯眼。 “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上去与往常无异。 只有阿呆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不明所以的阿呆觉得好难过。 在心底涌现出来的委屈一团团的将她淹没。 甚至覆盖了她再次见到他的满心欢喜。 原来只有她一个在心中欢呼雀跃。 他却不想见她。 “是、是阿柯叫我来的......”阿呆急急忙忙的解释,“我......” “阿柯?”周遡听见阿呆这么叫唤赵柯,眉头皱的更紧,“你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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