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少爷父母早逝,从小就被养在这个没儿子的大伯跟前,他一直把对方当亲生父亲看待的。 他把今天遇到的事,跟况锦荣三言两语说清楚,还说,长这么大头回这么憋屈。 不过况少爷也清楚,今天碰到季夏言这个“愣头青”、硬茬,他还真的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他们这样的人家,对上头的一些风声是很敏感的,知道季夏言说得那些,是一点也不夸张,甚至还是说的委婉了。 国家在严打某一方面的事情时,大家都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况家在旸城再厉害,也决不能在这个风浪口尖,去挑战国家的权威。 他就是不明白,那个小白脸看起来年纪不大,也不是富贵出身的样子,身上也没一件衣服是大牌货,怎么就知道那些事? 况锦荣一开始听侄子说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从小到大侄子跟他告状的事情太多了。他早就习惯。 而当他听到侄子最后被人怼回去时,心里还有点痛快,其实他巴不得有人能好好治治他,免得成天到晚在旸城惹是生非。 “那个房间主人叫什么?”况锦荣想着敢在旸城不给况家面子的,肯定也不会是小门小户。 况少爷连忙道:“具体我也没问,只知道姓姜,是个年轻的女孩,跟我呛声的就是她的男朋友。” 况锦荣一愣:“姓姜?” 难道是上岩市的姜家? 况锦荣想到最近在京市越来越举步维艰的天禄公司,顿时心生疑窦。还真公司的姜董就是出自上岩市的姜家。 这也是他一改之前简单粗暴的作风,而是花费巨大的代价想一点点把还真在各个地方的产业逐步击溃的原因。 上岩市姜家不算最有钱,但他们家的财力却也不容小觑。 况锦荣先前还托了一位认识姜源信的朋友,在旸城跟姜源信打过一次交道。 姜源信本人是个精明的人,可他有个弱点,就是他的女儿,还有不高的学历。这两点是他的致命伤。 他只是费了一些人脉,就让姜源信以天价的价格买回去了一串假的佛珠手链。 而现在,姜亦真,也就是还真公司的姜董,跟着父亲再次去了旸城,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打算?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是他弄来的赝品也绝对是以假乱真的水平,不是相当专业的人士根本看不出来和真品有什么区别的。 况少爷跟大伯打完电话之后,心里那口气就出来不少,因为他知道从小就护着他的大伯是不会坐视他受这样的憋屈的。 反倒是况锦荣,因为搞不清楚姜氏父女的目的,在办公室抽了一晚上的烟,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 他最近,确实被还真公司一系列的打击逼迫给弄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 季夏言回到姜亦真身边坐下来的时候,对方笑看着他。 “看来谭儒林先生教了你不少东西。”平时应该也没少带着季夏言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连一些政治上的消息,季夏言现在都能通过自己的社交知道。 “谭老师确实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季夏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语气却很认真的说,“他是我见过的最会教育人的长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