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你怎么不多贴点?贴两百块算什么,你怎么不把银.行卡贴上去!” 姜源信整整骂了姜亦真俩小时,从头数落到脚,把自己闺女损的一无是处,最后自己还委屈上了,一脸颓丧的坐在地上掉着男儿泪,边哭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自己早逝的老婆,都是自己的疏忽才把自己好好的闺女养成了这副德行。 哭着哭着,姜源信跟前递过来一只染着青黑色指甲油,看起来跟中毒似的细长的手,那手上还拿着一块毛巾。 姜源信哭得泪眼模糊,也没看拿过来就往脸上糊,擦了两下才觉着不对:“你这毛巾哪儿来的,我怎么闻着有股臭味儿?” “哦,我在浴室拿的,最下头那排白色的,我瞅着怪干净的就拿了。”姜亦真试图给自己解释。 姜源信这会儿彻底炸了,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朝姜亦真吼道:“那是擦脚的!” 姜亦真不说话,她不爱跟人吵嘴——尤其是丧失理智的人。 更何况,她这会儿都没整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呢。 姜源信怒瞪着女儿,仿佛眼前的不是一手养大的亲闺女,而是自己的仇人。 “真真,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好好的不折腾?” “你党阿姨为了照顾你的心情,我跟她结婚两年,她都没敢迈进咱家门一步,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非得逼死她你才高兴吗?” “爸爸跟你说了很多次,不管家里多了谁,你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你就不能信爸爸一次?” 姜源信说到后头,神情疲惫,连惯来挺直的腰背都弯了,像是一瞬间老了十来岁。 姜亦真还是没说话,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不止有她自己的记忆,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的记忆,都交杂在一起,闹得她头疼。 难得自己这女儿乖乖听训,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姜源信索性说了个痛快,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给女儿听。 说了半天嘴都干了,这才发现女儿一直低着头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他那番“放下父亲尊严的示弱”话语,姜亦真八.九没听进去。 姜源信觉得自己气得喘不过气,大脑缺氧都快脑梗塞了。 “真真,爸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想上学了吗?” 这句话话音刚落,姜源信就见一直沉默低着头女儿,慢慢抬起头,脸上不是平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破摔生无可恋”的死人表情,而是带着点笑意。 笑得姜源信这活了三十多岁,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都懵了。 第2章 烟疤 “当然上啊。”为什么不上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