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道,鸡犬升天。” 听者一片附和声,连带看向赵瑀的目光都多了点意味深长。 按说赵瑀在一众官太太中,地位仅次于知府太太,这些女眷就是不上赶着巴结献殷勤,也不应轻蔑才对。 但有时候人们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心理。 别人寒窗苦读十年,好容易考了功名,辛辛苦苦从最低层的芝麻官开始干,熬到一把年纪,才做到五六品的官。 可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李诫,还不到二十,竟从一介家奴一跃成为五品大员。 他媳妇儿也跟着沾光,轻轻松松成了五品诰命夫人——别以为相公是官员,媳妇儿就肯定是外命妇,不是所有的请封折子皇上都准奏! 在座的众位官太太中,就有没得到诰命敕命的人。 谁也不是圣人,难保不会心里不会泛酸。 “还有呢,你们听说过京城里七座牌坊的赵家吗?这个李太太就出身赵家,听说出阁前就和李大人有染,后来闹得连娘家也不不认她了。”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媳妇,她刻意说得很大声,似乎就是要让赵瑀听见。 赵瑀看过来,恍惚记得她是杨通判的儿媳妇,丈夫只是个举子,和自家并无纠纷瓜葛,为何她对自己充满敌意? 潘太太见赵瑀面色不大好,就指着那人笑骂道:“你这个长舌妇,整日听些风言风语,待我见了你婆婆,定要告你一状!” “别人说的是风言风语,我说的可不是。”那人好像并不把潘太太放在眼里,慢悠悠摇着团扇,“我可是温家出来的姑娘,比你们都清楚这里头的事儿。” 赵瑀一下子明白过来,马上回了她一个倒噎气:“既然你是温家的人,就更应该清楚,我和我家老爷的亲事是怎么成的。况且这桩婚事皇上都是亲口应允的,你这般的说辞恐怕不大合适吧。” “至于我娘家的事……真是笑话,我这次进京就是住在我娘那里,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娘家不认我了?” 温氏被堵得打了个顿儿,又听赵瑀笑道:“温家的几位姑娘我都见过面,却瞧着您面生,不是您是哪房的姑娘?” 温氏又是一愣,她只是温家旁支的姑娘,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连京城温家都没去过一次。但她平时顶着温家的名头耀武扬威的,从没有人敢当面质疑,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温家正经的姑娘了。 让人这么一问,她有些下不来台。 赵瑀做事向来留三分余地,见她窘得满脸通红,也住了口,就此算了。 然而温氏的话已经引起在座人的好奇,不多时,赵瑀与温、李两家的纠缠就传得不像个样子 结果到开席的时辰,赵瑀两旁的位置竟然是空着的。 蔓儿气得眼睛都红了,几次劝赵瑀提早离席。 赵瑀只笑笑,摇头拒绝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经历了很多事,好的,坏的,见多了人背后那张脸,如今对于别人异样的目光,她根本不以为意。 若是她走了,反倒显得自己心虚。 她泰然自若坐着,端庄大方浅浅笑着,她们在看她,她何尝也不是在看她们? 潘太太坐在上首,见状犹豫了下,还是招手道:“李太太,你坐到我身边来。” 赵瑀却笑着说:“不用了,我喜欢安静,就坐在这里吧。” 潘太太思忖片刻,虽然她也看不上李诫两口子,但老爷还没拿准对李诫是打是拉,现在总不好把关系搞僵了。 所以她还想再劝,但见心腹嬷嬷急匆匆进来禀报,“太太,孔太太来了,人已走到二门上啦!” 潘太太登时满脸喜色,二话不说起身就出去迎接。 赵瑀见了,纳罕道:“这个孔太太是谁?架子好大,快开席了才来,潘太太却这么高兴。” 蔓儿也不清楚。 正迷惑时,一个穿m.hZGJJx.CoM